他确实只等了她一会儿,更长的时间是在车里。
霍涔回来的时候,许听宁正闭着眼小憩,他刚降下车窗她就醒了。
“你要的周围都没有,这新出的,我看好多学生买。”霍涔拧开瓶盖,递给她,说,“在车里睡觉要开车窗,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听宁喝了几口,放到中央扶手处,说“你也是。”
霍涔看了她一眼,没接话,拿起她喝剩的,仰头一口气喝掉。
“你怎么全喝啦”虽然瓶子不大,但也不至于一口没给她留,“我都没尝出什么味呢”
霍涔侧头看着她,看了几秒,捏住她下巴,头探过来,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尝出来了吗”
“”她是懵的。
“没就再来。”
他人压了过来,她刚要反抗,他就压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扯住她的马尾。
许听宁像他手里待宰的鱼。
“尝出来了我尝出来了”她仰着头喊。
霍涔手滑到她颈后,高挺鼻尖抵着她,嗓音哑“回家还是去酒店”
这大早上的
跟他时间长了,许听宁也多少了解他兴致的点,他平时人看着冷淡,床上却跟斯文二字沾不上一点边,没轻没重,回回发疯。
她把他推回去“你大早上就是来找我约、约”
“约炮。”霍涔看她急,替她说了出来。
许听宁又开始咬后齿槽。
“没那意思。”霍涔淡淡整理着被她抓乱的衬衣,“不愿意就算了。”
他不知从哪又摸出瓶新的饮料,在她脸前晃晃“还尝吗”
许听宁羞愤地瞪着他,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随便撩撩她,让她脸红不能自持,然后昨夜的仇就没法记了。
她憋了半天,说“霍涔,你到底跟谁学的这种油腻招数”
他懒懒一挑眉“跟你。”
许听宁一口气卡在喉咙,头扭向车窗,闭了闭眼。
那是新婚夜,霍家长辈交代许听宁天亮前不能出卧室,否则不吉利,她坐在床边又饿又渴,也不见霍涔回来。
她打起婚床的主意,吃了铺在上面寓意早生贵子的干果,吃完了渴得厉害,就又喝了桌上的一瓶酒。
霍涔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小脸红扑扑地坐在那里读文言文,还招呼他一起读。
霍涔拿起桌上的酒瓶,拧紧眉“你全喝完了”
许听宁咬着笔尖点点头,说话有些大舌头“抱好意思啊,没给你留。”
“好喝吗”真是什么都敢喝,霍涔气得不行。
感觉到他的不悦,许听宁一拍脑门“呀,它好像是你弟弟寄来的新婚礼物,让咱俩晚上当交杯酒喝的你没喝到生气了吗”
她也有些沮丧,也不知道他没喝会不会不吉利,想了想,她晕晕乎乎起身,双臂环住霍涔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她仰头舔他的唇,轻轻勾他的舌尖“尝到了吗霍涔。”
第二天起来,两人就又补了个口头协议,约定好再有这种情况,依旧是走肾不走心。
霍涔的原话当然没说得这么直白,但就这么个意思,许听宁缩在被子里点点头,本来就是协议结婚,她还能指望他什么。
但就像刚刚,许听宁看着行车记录仪,又会想霍涔肯定也不是没一点点喜欢她的。
她尝到一点甜头就不想松开,倒不是因为多甜,自个抠出的糖,零碎沫子,可因为它是霍涔给的,碎沫就有了一百米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