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好歹有四五代的积累。
“怎么不会季家现在也就表面上风光。”
郑听妍经营着公司,对这些比她们更了解。
她继续说“季家的事情过后,我打听了一下,季析在曼哈顿中城和朋友开了家公司。当年他们刚从哈佛毕业,靠做空在华尔街一战成名。我还听说,他在对季家布局的时候还做空了欧洲一个小国家的国债。”
许萦“这么游刃有余”
舒时燃看向一层甲板。
季析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两人在说着什么。
那可能是他的女伴。在快艇上,他说不是一个人来的。
郑听妍“不过他来南城也不一定混得开。毕竟他还顶着个私生子的身份。”
许萦用手臂拱了拱她。她意识到,看了舒时燃一眼。
她们都知道舒时燃从小最膈应“私生子”,听到这几个字都烦。
舒时燃当然听到了,朝她们笑了笑说“又不是小时候了。”
郑听妍说得对,她们这个圈子身份认同很重要,多少富一代、富二代想跻身进来都困难,第三代也只是勉勉强强。
季析跟季家撕破了脸,没有身份的认同,再有钱在有些人眼里顶多算是个“暴发户”,即使那些人可能也就是表面风光,心里羡慕他、也想结交他。
郑听妍转移话题,看着下面“啧”了一声“男人长得帅真是吃香啊。他以前也这么帅吗,我都没印象了。”
就记得是季家的私生子。
“我也没印象了,我们以前跟他就不熟。”许萦说,“他今晚确实很受欢迎,想认识他的人不少。”
因为她们的话,舒时燃再次看向一层甲板。
季析身边说话的女人居然已经换了一个。
他还是一副恬然随意的样子,带着几分风流不羁,那么驾轻就熟。
“华尔街都是浪子。”
舒时燃说完这句,恰好底下的季析抬了抬眼,往这边看过来。
视线撞到一起,舒时燃蓦地有种议论别人被抓个正着的感觉。
她有点心虚,表面上平静地移开眼睛转了个身,背对外面。
郑听妍也跟着转过来背靠栏杆,“确实,我认识的几个华尔街的都玩得很疯。”
那些人每天面对交易,长期处于兴奋紧张的状态,需要些宣泄,通常就是酒精和女人,而且没什么道德感。
又聊了几句,舒时燃说“对了,我在考虑结婚。”
许萦看了她一眼,“你打算跟严懿结婚了”
“没让爷爷看到我成家,总得让奶奶看到。”
舒时燃的爷爷是去年年末过世的,走的时候很放心不下她。
她很遗憾没有让爷爷看到她成家。
爷爷走后,她奶奶的身体也变得不好。
她很怕这种遗憾再次上演。
正好严懿一直在追她,两人又算是知根知底,今年春天的时候她答应了他的追求,直接提出订婚。
“燃燃,你真的要跟严懿结婚”郑听妍问。
舒时燃“不然还能跟谁。”
郑听妍“我是想问,你想好了”
舒时燃点头“想好了。我们各方面都很合适,交往快半年,相处也挺好的。”
郑听妍“就因为合适结婚”
舒时燃“合适不是挺好”
郑听妍一噎。
作为三人里唯一的已婚人士,许萦说“结婚就那么回事,像共同经营一家公司。”
郑听妍想象了下跟合作伙伴结婚的感觉,根本不能忍。
舒时燃很赞同许萦的说法,“我们总归还相处了一下。”
比起见几面就闪婚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