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不等明栖问,郁钦州已经很主动地将结婚证从明栖的手里抽了出来放进储物箱,同时将婚戒轻轻放到了他的掌心,只留给明栖半张出挑的脸部轮廓和眼尾一点殷红“虽然只是协议婚姻,但该有的还是得有。”
明栖眨了下眼睛,心想,好像也是。
只有结婚证没有婚戒,指不定对于老爷子而言是个戳穿他们协议婚姻的突破口。
不过明栖仔细端详着婚戒,觉得郁钦州眼光真好。
“不戴上试试吗”男人抬手敲了下方向盘,明栖望过去才发现郁钦州原本戴着的那枚银戒已经被同款藤蔓钻戒取代。
明栖也不迟疑,小心翼翼地捏着戒指推进无名指,微凉的触感严丝合缝地贴上皮肤,指环的大小竟刚刚好。
“很衬你。”
郁钦州由衷夸赞。
明栖肤色白,手指纤长,呈在阳光下宛若一件被细致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昂贵又精巧。
“郁先生戴也很好看。”
明栖弯着眼,心情愉悦地进行商业互吹。
十多分钟后,库里南在春秋府的地下停车场停下。
沿着环形楼梯往上走,推开门,入目是比二楼包间更加宽敞的大厅和餐桌,硕大的落地窗前窗帘微晃,风吹起很淡的花香,定睛一看才知是插在青瓷花瓶内的白山茶。落地窗的右侧是被覆了一整面墙的工笔画,满园春色李白桃红。
闵正越趴在桌上、躺在沙发上、摊在椅子上来来回回不停换姿势,嘀咕着怎么还不来时,终于等到了人。他的视线迅速越过服务员的肩膀,看向了同郁钦州并肩而站的青年。
虽然早在看死亡预告这部电影时便感叹过明栖长得好看,但隔着镜头总归有点不太一样,真人明显更好看
闵正越的眼睛像个灯泡似的被点亮,一眨眼便窜到了明栖的身旁,热络地打招呼“哥,你好,我叫闵正越,是郁哥的表弟,你可以叫我阿越。我看过你演的死亡预告,演的真好”
明栖对自来熟的人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对方还看过死亡预告,并且夸了他。
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笑起来“你好,阿越,你叫我明栖就好。”
“那不行,虽然你比我还小两岁,但你现在毕竟是我哥的合法配偶,还是得叫哥。”闵正越拉住明栖手臂将他往餐桌前带,结果眼神不经意瞥到一侧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男人,瞬间感觉后脖子一紧,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松开了。
郁钦州也轻飘飘地转过了脸。
闵正越“”
草,占有欲这么强碰一下都不行
闵正越长见识了。
碰不能碰,但闵正越搬着椅子往明栖这边挪了挪,笑眯眯地问“栖哥,你跟我郁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明栖下意识看了郁钦州一眼,见对方正抬着手腕慢条斯理地倒茶,似乎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有一回我发烧了,是郁”
话至一半顿了顿。
他和郁钦州结婚被闵正越发现纯粹是个意外,刚才来的路上也忘记问郁钦州,是否可以告诉闵正越他们二人结婚的真相。
为了防止郁钦州气死郁老爷子的大计出现意外,明栖话音一转,将郁先生这个显得生疏的称呼果断抛弃,转而重新开口“是阿州把我带回家,给我找医生。”
一句话开口,包间内剩余的两个人齐齐顿了下。
郁钦州将面前的茶盏推到明栖的面前,迎上对方的眼眸,他无声地勾了勾唇,眼里对于阿州二字的打趣差点让明栖将脑袋埋进茶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