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特别是小楼我就,就这么说你们两个是我这么多年里面教的,最,最有天赋的学生”
楼谏赶紧站起身来,一手举着酒杯,另一手微微扶住他的身子。
“谢谢老师,谬赞了”
“不,不是的,我能看出来你们,继续画吧,继续画”
老师说着说着,眼中竟有点点的晶莹,后面说的话也就越发模糊。
“只要能够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是能够走到很高,很高的地方的,但是却太难了,我自己,我自己,是没有走到的”
“倘若你们走到了,也请替我去,看看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醉倒了。
后来几个画室里的男生合力才将他送回到家里去。
留下殷刃还在座位上寻思,他这个老师好像自己也就才毕业两年吧怎么就执教这么多年了。
到了后来,还留在包厢里面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喝得多了。
就连一直被护在楼谏身边的殷刃都喝了整整两杯红酒,小脸红扑扑的。
楼谏则是因为成绩考得最好,平时画得也最好,所以被他们起哄。
又加上还要帮殷刃挡酒,于是就喝了更多。
喝到最后,楼谏这样的酒量都有些醉了。
头昏昏沉沉地晃着,他把头后仰,靠在椅背上,头顶的灯闪闪烁烁的,亮着耀眼的光斑。
在那光里,他看见小桃正摇摇晃晃地对着杯子声嘶力竭地唱张惠妹的情歌。
“再去捉摸,都太迟了”
“手心肉的牵连,早已没有用了”
一种更重的眩晕涌上他的脑海,整个世界都变得缥缈而虚假。
他的左手开始轻轻地疼起来,一抽一抽地拉着里面的经脉,像是在拉小提琴。
楼谏恍惚地想。
为什么人的初心到了最后,总是会被丢掉呢
为什么,明知道是不对的。
可还是忍不住呢
就像是,明明知道结局是悲剧的电影,也还要继续选择看下去吗
“魂不附体的两个人,再去着墨,都太多了”
“再
浓烈的故事,都算太俗气了”
他眼前的光暗了一下,是殷刃将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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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小小的这块黑暗里,殷刃像是饿极了一样,凑过来咬他的唇。
楼谏这次没让他,同样重重地咬了回去,炙热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谁也不肯让步。
他们野兽一样彼此厮杀着接吻。
痛是痛的,却又一种内啡肽在脑子里炸开的爽快感。
再重一些吧,再重一些。
再疼一些,让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
“写到哪里能刚好就好”
最柔软的嘴唇被咬破,舌尖被纠缠,吞吃,软肉在尖锐犬齿上被磨开血腥气味。
明明都在呜咽着落下泪来,却还要继续撕咬,没人肯让步。
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他们像是两条卑劣的野狗,彼此贪婪地吞咽着彼此的肮脏鲜血和唾液。
爱啊,怎么不爱呢
是谁也不肯放手的,要将另外一方全部占有的爱。
是想要将其中的一方都彻底吞吃入腹的爱。
“才能看得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