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越发显得他无辜正派起来。
都是别人看他需要非要给他的,这样他自己又有什么错呢
两人在楼下从白盛忻最近的学生生活聊到他的订婚对象陆明景,又聊起他最近没有灵感,都没有画出什么好看的作品来参加画展。
眼看布谷鸟时钟上的时间都要过了下午四点,殷刃有点坐不住了,再聊下去他哥可就要回来了
也许是看出殷刃的心不在焉,白盛忻也就主动找了个话茬。
“说起来阿刃,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啊”
殷刃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原本游离在外的眼神一下子收回来,脸微微红了。
“在洗手间里面看见了两套牙刷哦。”
白盛忻促狭地向着他挤挤眼。
“啊”
殷刃诺诺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觉得他现在和他哥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是恋爱关系,就算是他俩床也上了,觉也睡了,甚至还同居了,但是怎么说
就是不太像是在谈恋爱的样子。
“还,还在追吧。”
他最后含糊地说。
“嗯,我看见阿刃身边终于有人了,也很欣慰呢。但是像是你们年纪这么小,还是不要这么快同居的好哦。”
殷刃胡乱地点点头,终于受不了这个尴尬的话题了,主动说道
“盛忻哥我还是带你去画室看看吧,你看一下我最近画的画,还有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行。”
白盛忻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也没推辞,跟着人上了二楼的画室。
本来他这次来找殷刃主要目的就是来拿画的,只是他向来都爱哄人,自然也就不能干巴巴地拿了画就走,所以还是在殷刃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我其实最近不仅画了一张,还有好多,都放在画室这里了,盛忻哥你自己选吧。”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砸落在玻璃花房的房顶上,噼啪作响,溅起一道道的透明水花。
天色有些暗了,殷刃将画室的灯拧开。
暖色的灯光从温室里面冒出来,他心里想的是这么大的雨,不知道楼谏一会要怎么回来。
“哇。”
白盛忻将原本盖在画作上面的白
布揭开,眼中赞叹不已。
“阿刃你最近的画作又有很大进步了呢我就知道我们家阿刃是个小天才。”
“嗯。”
殷刃低声说,看了一眼窗外出神。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
绿色的装饰树丛也变成了油画里面深色的树点,层层叠叠地压下来。
白盛忻一张张地看过去,之前的大部分都是殷刃在遇见楼谏之前画的,水平随意,并且也有些良莠不齐。
最近这几天他忙着上课,只画了几张零散的小尺寸摸鱼,但也就是这区区几张也让白盛忻目露惊奇之色。
太绝了,前后的变化太过于明显,简直就像是突破了某种瓶颈一样。
并不是说殷刃原本画的画就不好看,但是近期的这几张却就像是点了任督二脉,一下子在光感形体上面有了质的提升。
他在那张楼谏改过的溪边日出旁停下,浅浅咬住了唇。
竟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来,轻轻在画像上点了点。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