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卡尔不清楚自己祖父是不是真的与克里斯汀公主有过这样一段情缘,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外祖父如果不幸沾染了黑死病,那就真的死定了,那东西可不是仅仅凭借毅力就能克服的。
这道方程式对于小笛卡尔来说不算什么难题,命茶楼的那个翠衣女子找来了一块板子,就很轻易的将正确答案写在板子上,当坐标系上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心形图案之后,孟圆辉等人拍案叫绝。
而笛卡尔先生的形象已经在他们心中拔高了无数个层次,毕竟,这些上过玉山书院的学子都知道高等数学有多么的讨厌,能把这么高深的学问,玩出花花来的人,除过大师之外,他们已经想不出任何名词来形容笛卡尔先生了。
小笛卡尔再被六个大汉轮着狠狠地拥抱之后,就呆滞的留在原地,思考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不等他思考结束,那个美丽的翠衣女子就很不耐烦的希望他能快点结账。
小笛卡尔木讷的给了那个翠衣女子五个银元的酒菜包厢费用,同时,也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翠衣女子拿走了他刚刚打牌赢来的六个银币当小费,最后还被翠衣女子娇笑着推出茶楼,重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
刚刚还无比清晰的世界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
过了好半天,小笛卡尔才气急败坏的吼道:“不为人子!”
小笛卡尔第一次跟同窗会面的感觉不算好。
这也让他彻底的相信了老师张梁说的话——在大明,你最可靠的伙伴来自玉山书院,同样的,在大明,你最难缠的对手也是玉山书院的同窗。
或许还应该加上一句话——最无耻的对手也来自玉山书院!
小笛卡尔很聪明,至少,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很聪明,以他的智慧,不难想到这些人会拿着他解开的题去干什么,这都不用想,这些混账如果不能把这个事情的利润榨干,抹净如何会罢手?
什么求娶年轻学妹的故事绝对是借口,那个该死的文君兄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几岁,熟悉大明国情的小笛卡尔如何会不明白,这家伙恐怕孙子都有了。
被人狠狠算计了一把的小笛卡尔再看广州城的街景,就没了任何兴致,在去掉新奇这个滤镜之后,他发现,广州城真的被那个叫做杨雄的知府挖的千疮百孔。
这就是他娘的**。(昨天掉沟里了)
四月的广州已经很炎热了。
小笛卡尔怏怏的回到了白云山下的馆驿里。
馆驿周围的风景很好,从馆驿看过去,白云山里的白云庙正好露出一角飞檐,飞檐后面,便是湛蓝的天空。
馆驿里面种植了很多大肚子的佛肚竹,模样丑怪丑怪的,佛肚竹后边便是高大的楠竹,葱茏葱茏的,遮蔽了天上暴躁的太阳。
“哈哈哈哈……”
笛卡尔先生的大笑声从竹林凉亭里传出来,惊飞了一群虎皮鹦鹉。
“哈哈哈哈……”
笛卡尔先生的笑声似乎已经无法平息,不仅仅是他在笑,笛卡尔先生的几位朋友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