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成为我的眼睛呢?”
一个年老的红衣主教从人群中走出来低声道:“冕下,我可以成为陛下的眼睛与耳朵。”
“你想去明国?”
亚历山大七世并没有立刻准允,而是饶有兴趣的瞅着这个衣衫破烂的红衣主教。
“身为苦修士,我的一双脚本应该踏遍大地,颂扬主的荣光。”
汤若望见苦修团的团长站出来了,就微笑着闭口不言。
他明白,自己的一番话并不能让教皇信服,这个时候需要一位地位崇高且品行毫无瑕疵的人站出来,随他一起回到大明,看遍大明之后,再把大明的现状重新告知教皇。
不知为何,汤若望虽然不是大明人,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隐隐有些骄傲,似乎他不是罗马人,而是大明国的人一般。
“哈维锡,你能去就最好了,我们即将面临一个强大的敌人,可是,我们对自己的敌人却一无所知,我需要你走一趟东方,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耳朵听,用你的心去思考。
只有这样,你带回来的讯息才是有用的,我们才能根据你看到的讯息来调整我们的应对方法。
这一次,准许你带上二十个苦修士……”
亚历山大七世说完这些话之后,似乎已经耗尽了精力,微微闭上了眼睛。
汤若望跟随一众红衣主教离开了这间空旷的房子,只是,那两个撑着二十米长卷的教士却没有离开,依旧举着那副长卷,呆立在大殿上。
碍眼的人走光了,亚历山大七世也就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来到画卷前边看的不是矗立在雪山上的光明殿,而是穿梭在峡谷中的火车。
“明国人居然把蒸汽装置这样使用了啊……”
不论是乔勇,还是张梁他们,找不到任何进入使徒宫的机会,不过,能不能进去没有用处,毕竟使徒宫很大,即便是进去了,想要在那些宫殿里找到教皇,也是难如登天。
不知为何,乔勇真的很想杀掉教皇,不是因为教皇从开始登基就释放了笛卡尔等人,也不是教皇在登基日就宣布了剥夺宗教裁判所的一部分权利。
完全是出自一种直觉!
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杀掉教皇,将会犯下一个非常大的错误。
可是,不论这群人怎么商量,都商量不出来一个结果,看样子只能等到教皇离开使徒宫的那一天了。
已经有资格坐在桌子边上参与讨论的小笛卡尔忽然道:“这件事不如让我来做,我还是一个孩子,他们不会太关注我。”
张梁瞅瞅小笛卡尔道:“你不是军人,也不是刺客,对大明而言,你的重要程度甚至超越了教皇,用玉石去碰石头,就算把石头砸烂了,吃亏的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