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从这些详实的消息中,终于明白了欧洲新科学在这一时间段里为何如此异常兴盛的原因。
哥白尼被教宗质疑了一生,伽利略被监视一生,布鲁诺上了火刑柱,宗教裁判所做了他能做的所有事情,可是,新的学问不但没有被打压,消失,反而有更多的人开始追寻新的学问。
亚历山大七世不能活在人间!
这是云昭在看完文书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欧洲神学对于新学问必须严防死守,必须重重打压,宗教裁判所一定要负起自己的职责来,必须对欧洲大地上出现的任何异端邪说,进行最残酷的镇压!
必须让这些异端邪说在大明本土生根发芽,也只有大明本土这片醇厚的土地,才能载负这些异端邪说,可以让宗教继续保持他超然的存在感。
云昭平生签发的暗杀令已经多的数不胜数了,虽然那些手令早就被历代的秘书们给焚毁一空,人们根本就无从得知,可是,云昭知道,他曾经下令,暗杀了很多人……
这些人中,有的是好人,有的是坏人,还有一些不好不坏罪不至死的人。
可是,这些人都死了。
死的无声无息。
这一次的暗杀令云昭用了红笔来书写。
这就表示,对这道暗杀令,凡是大明帝国秘密战线的伙伴都有执行的义务,且不死不休。
追随小笛卡尔来罗马的乔勇面色阴沉。
张梁也有些怒不可遏。
假如这个英诺森十世再坚持活两个月,他就有办法通过某种秘密渠道将笛卡尔先生从宗教裁判所里捞出来,当然,还有他那些忠诚的朋友们。
只要这些人离开了宗教裁判所,欧洲大陆将不会有他们生存的空间,想要活命,只能登上来自威尼斯的商船,最终去遥远的东方。
亚历山大七世在成为教皇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下令释放了笛卡尔,以及所有被关押在宗教裁判所的那些跟新学科有关系的人。
这打了乔勇一个措手不及。
两年布置,花费了将近十万枚银元,最后落得这样的一个结果,是乔勇,张梁这些人无法接受的。
“为今之计,只有杀死教皇!”
乔勇恶狠狠地对张梁道。
张梁皱眉道:“亚历山大七世在使徒宫,守卫森严,我们没有机会下手。”
乔勇冷笑道:“再过十天,就是教皇主持的弥撒日,也是他第一次以教皇身份面见信徒的时候,我以为,可以派人埋伏在人群中,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