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摇头道:“蓝田皇廷没有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就连我,从本质上来说也只是一个汉人,是百姓将我送到了皇帝位置上,我才是皇帝,等百姓们觉得我不配当这个皇帝,自然就会把握撵下去。
所以说,我们不准备册封什么衍圣公,如果他们的文华真的可以煌煌天下,就算没有衍圣公这个名字,也一样能成为天下华族。”
徐元寿道:“大成至圣文宣王呢?”
云昭道:“他的庙宇满天下都是,朕都叩拜过无数次,最早的一次还是您按着脑袋磕头的,对这位圣人,朕自然是尊敬的。
这位圣人可以庇佑我汉人数千年,如果在庇佑我汉人之余,又庇佑了子孙数千年这就不合适了吧?会让人诟病圣人德操的。
如今天下,就连我老娘做生意赚点胭脂银子都要上税,她老人家唯一的儿子我,还在军中兼职,家里的田亩也被司农部给没收了大半,就靠一千亩田地养家糊口呢。
他孔胤植何德何能可以不交税款,不服兵役,仆婢如云的坐拥整个县的良田自肥,而对国家毫无贡献?”
徐元寿站起身道:“我知道就是这个结果。”
云昭叹口气道:“先生,您就不能专心致志的管理书院,顺便教书吗?天下大事大不过一个理字,蓝田皇廷治理天下自有法度。
洋洋百万言的《蓝田律》已经实施将近六年了,这部律法其中也有您的心血在里面,是我们治理天下的根本。
您难道至今还没有发现,我在努力的让自己遵守这部律法吗?
您知道我这样努力克制自己不逾越这部律法行事有多难吗?
您为什么偏偏要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突破律法行事呢?
如果您真的觉得这部律法有欠缺,为何不直接在代表大会提出修改律法,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我出面干涉律法来达到您的目的呢?
只要大会同意修改律条,我这里自然不成问题,有司自然会把您希望处理的事情,按照新的律法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您应该知晓,律法的威严之处,就在于他的不可侵犯性,只要有一次被突破,以后,就会有无数次,世道最后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不会给我们。”
徐元寿沉思片刻,看着嘴唇上已经出现一层小胡须的弟子叹口气道:“你没变,是我变了。”
云昭道:“这不怪你,是我在您身上没有体现出律法的意义所在。”
徐元寿取过孔胤植的奏章对云昭道:“希望你能秉持初心不改。”
云昭笑道:“这就需要您时刻监督,鞭策我,昨天,多多还想在终南山圈一大片土地当狩猎围场呢。”
徐元寿道:“你同意了?”
云昭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已经向代表大会委员会提交了提案,希望所有的委员代表能可怜一下云氏皇族,给我们一个可以休闲打猎的地方。”
徐元寿咬牙道:“老夫会投反对票!”
云昭一边送徐元寿出门一边道:“您不能只是自己投反对票,这没用,要发动很多委员投反对票,才能阻止多多想要围猎的野心。”
徐元寿淡淡的道:“会的。”
目送徐元寿远去,裴仲在云昭耳边低声道:“玉璧一对,玉斗一双,编钟一架,铜鼎两个,皇家礼器全套,皇帝冕服六套,《太平广记》一套,上面有宋以后历代帝王的读书印章。”
云昭瞅瞅裴仲道:“都是好东西?”
裴仲肯定的道:“绝对都是好东西,仅仅是那一双玉璧,听说便是刘邦献给项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