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听闻陛下在京城募捐,就想起早年间藏在府中银库里的三十万两银子,正好趁这个机会敬献给陛下用来犒劳将士,弥补军中所缺。
谁知道却被嘉定伯给拿走了,也请保国公转告嘉定伯,如果是往日,这批银子没了也就没了,可是,现在不同了,这批银子是要交给陛下军用的。
一文都不能少。
三天,如果三天之内我见不到这批银子,我就会带人杀进嘉定伯府,搜也要把这批银子搜出来。”
“你敢!”
朱国弼拍案而起,大声怒喝。
沐天涛桀桀笑道:“晚辈听说,嘉定伯占我沐王府之时,保国公也曾参与其中,说不得,要请叔叔也补偿我沐王府一些。”
朱国弼闻言,阴森森的道:“你准备让你这个老叔叔补偿多少。”
沐天涛哈哈大笑道:“不多不少,正好也是三十万两!”
“你凭什么?”
沐天涛张开双手道:“既然都是武勋世家,凭借的自然是一双拳头。”
朱国弼拂袖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的拳头到底有多大。”
沐天涛呵呵笑道:“老叔叔这就准备走了吗?”
朱国弼笑道:“你难道还要留我不成?”
沐天涛笑道:“正有此意!”
朱国弼才要说话,就看见沐天涛手持长刀一步步的向他逼迫过来,多少代都未曾摸过刀枪的朱国弼连声大喊道:“来人啊!”
话音刚落,内宅大门口就丢进来四具尸体,朱国弼定眼看去,正是自己带来的四个伴当。
朱国弼亡魂大冒,只见沐天涛手持长刀杀气腾腾的向他逼迫过来,连忙道:“贤侄,贤侄,此事委实不管你老叔叔的事情,都是嘉定伯一人所为。
我过来不过是来当说客的。”
沐天涛一刀背砍在朱国弼的脊背上,刀背与脊梁骨相撞,让朱国弼痛不可当,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不停地吸着凉气,只想让这股可怕的痛楚早点离开。
沐天涛蹲下身看着朱国弼道:“国难当头,一毛不拔,是与国同休的架势吗?你这一族享尽了荣华富贵,怎么,向外掏钱的时候就如此艰难吗?
我告诉你,你马上就要吊在沐王府大门上,一刻不给钱,我就一刻不放下来,如果你死了,不要紧,我就去你府上抄家,听说你妻妾极多,都是名满江南的大美人,发卖他们,老子也能卖出三十万两银子来!”
朱国弼颤声道:“你这是要与所有勋贵为敌啊。”
沐天涛哈哈大笑,后来笑声变得更加凄厉,他将长刀抵在朱国弼的眉心道:“大明危在旦夕,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吗?
陛下整日里宵衣旰食,夜不能寐,堂堂帝王,龙袍袖子破了,都舍不得添置,还拿出皇宫多年积存,连万历年留下来的老人参都舍不得自己用,全部拿出来售卖。
我就问你们!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你们可曾有过半分心痛?
哈哈哈,你们当然没有心痛,反而指使门人家仆抢购陛下的珍藏……朱国弼,我沐天涛这条命不打算要了,就准备留在京城,与大明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