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扬州之战来立威,继而为我们下一步向扬州推行新政做好准备。”
谭伯铭低声道:“府尊有如此雄心,为何不命少将军效法战国信陵君行大铁锥夺权之事?谭伯铭愿为少将军副贰!”
闫尔梅吃了一惊道:“明道如何能出此昏悖之言,如此做了,会致府尊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境地。”
谭伯铭瞅着史可法道:“明知张天福,张天禄兄弟二人乃是尸位素餐之辈,却让少将军听命于他们,流贼不来也就罢了,流贼若来,坏的第一个人定然是少将军。
府尊,大明之所以会落到如此地步,就是因为我们这些想要做事的人,被礼法束缚住了手脚,处处忍让才会落到如此田地。”
史可法摇摇头道:“陛下以应天府托付于我,我必以忠心回报,明道,竭尽所能吧。”
谭伯铭长叹一声,离开了书房。
史德威听了谭伯铭的话心思有些闪动,想要说话,见义父忧心忡忡的,最终将想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
闫尔梅道:“府尊,谭伯铭,张晓峰二人的权柄过大了,如今又出昏悖之言……”
史可法不等闫尔梅把话说完就挥挥手道:“我们要团结一心,莫要寒了这些人的心。”
闫尔梅抱拳施礼,以示歉意。
等谭伯铭回到公廨,正在书写公文的张晓峰放下手中毛笔,抬头瞅着谭伯铭道:“怎么样?”
谭伯铭低声道:“你说的很对,就算把事情明摆着告诉了他们,他们依旧以为周国萍操持的暴乱不过是疥癣之疾。
我提出趁着史德威进驻扬州的关系,杀掉张天禄,张天福兄弟的建议,也被否定了。”
张晓峰用力的揉搓一下面孔道:“预料之中的事情,我们这位府尊,不惜命,却害怕做大事,既然他做不来大事,就应该由我们推着他去做大事。
史德威年少,加上此时正是雄心勃勃之辈,怂恿一下应该能成。”
谭伯铭道:“你决定绕开府尊把这这件事给做了?”
张晓峰摊摊手道:“有何不可?反正我们迟早是要进入扬州的。”
谭伯铭闻言笑了,拍拍张晓峰的手道:“我原本打算继续把法曹这个职位扛在身上,应对将要到来的暴乱,现在,法曹有新的人选了。”
“谁?闫尔梅?”
“没错,我今天的话超过了府尊能承受的底线,我被更换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估计我会被派遣去担任一个县的知县,由闫尔梅来替代我当法曹。”
张晓峰笑道:“你不要把书院斗智的那一套拿出来欺负这些老儒生,太欺负人了。”
谭伯铭笑道:“这只是小事一桩,但愿周老大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县尊下了严令,且给出了期限,我们已经超时了。”
鼓楼边上的鸡鸣寺!
满座白衣。
周国萍坐在最中间,头顶一朵绚烂的绢布荷花。
抖一下飘带,周国萍轻声道:“无生老母有令,我们返回真空家乡的时候到了。”
说完话,就继续闭目沉思不言。
原本安静的佛堂顿时就起了一片议论声。
等众人议论到**的时候,周国萍的双手虚空按按,众人重新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