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杀了他。
可以看着他的生命,像是花朵般在自己手心里凋谢,绽放出最颓废的模样。
谷十喃喃“景少爷,我要怎样,怎样才能向你证明我的真心”
什么都不用证明。
景言并不在乎真心。
他并不需要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真心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作为神界干事最凌厉的神明,他最先学会的事情,便是将自己的情绪剥离开来。
但剥离情绪,是最难的课题。景言之前执行任务,就曾因情绪波动而陷入了世界之中。出了那个世界后,景言休养了很多年才重回了岗位。
身下的青年没有回答,像是在说你的真心并不重要。
他永远会选择他人。
谷十的手,猛然抓紧了许多。身下的青年,此刻更如往日的云烟,难以捕获了。
他会离自己远去。
将会被不属于自己。
血液的气息蔓延,谷十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出来。随后,是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景少爷,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死
景言从不畏惧死亡。
而且面前的男人,是谷十。
他不会这么做的。
谷十没有等景言做出什么反应,他仰头喝下了什么东西,喉结在滚动,吞咽的声音。
“这是毒酒,我喝了一半。”
“剩下一半,是给景少爷准备的。”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唇舌落了下来。温热的触感下是冰凉的液体灌入了自己的口中,带着涩意,带着难以抗拒的戾气。景言的手被抓住,腿被对方搂住。
舌头进得很深,液体就这么灌入了喉咙之中,景言不受控制吞了进去。他被呛住了,却又因为唇被对方堵住,甚至产生了些许濒临窒息的感觉。
最后,谷十撤离了。景言歪头,开始疯狂咳嗽。红润的唇,湿润的舌,因咳嗽而开始泛红的脸颊,在黑与白中显得无比显眼。
像是在勾引人一样。
待咳嗽完毕,便是再一次的俯下身。
这次,他吻得极深,像是要将面前的青年生吃下腹般。却又吻得极其细致,不放过每分每毫。
双方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就连皮肤都带来了些许灼热的错觉。
景言的手不受控制握起,因亲吻过深而导致无法呼吸,生理性泪水全部隐没在了蒙住眼睛的领带上,湿润又温热,潮湿之感。
可吻得越深,那份永远拥有不了身下青年之感就越发加重。
就在景言即将憋不住窒息的那瞬间,男人终于离开了。
谷十“景少爷。”
他轻声,一下又一下喃喃他的名字。
“景少爷,景言,阿言”
初夏的风凉凉,自己的睡衣似乎被刀刃划开了。随后,是细碎的吻,像是对待珍视的宝物般落了下来。
是景言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景言在执行抛弃谷十的计划前,就已经做好对方会发疯的准备了,也想过对方兴许会狠狠咬自己一口。
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会细碎又温柔地吻了下来。
景言之前的打算,全部都支零破碎,完全打乱了。
每寸被亲吻的肌肤,仿佛被灼烧般。谷十的唇微冷,与温热相触碰。雪地逐渐绽放出鲜艳的花朵,湖水泛起了涟漪。
景言的双腿被对方抓住,阻止了他所有可能的反抗动作。
谷十眸色深深。
他想啃咬对方的血肉。
可他舍不得。
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个青年
内心的黑暗再度涌了上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胸口已经出现了自己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