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舟周身的氛围冷了许多,他猛然走上前。已经摘下手套的手看上去骨节分明,竟是无所谓自己的洁癖,径直捏住景言的脸颊。
景言方才打出来的话,还在继续由ai讲述“你有所渴求,而你渴求的人就是我。而且怎么会这么巧,你第一次来我的房间,就能找到这么多的东西”
“是我让你不被人监视。”封池舟捏着触感良好的脸颊,轻声说道。
景言眼中含笑,面带嘲讽。他将手机直接拍打在对方的手背上,气音沉沉“放开。”
封池舟看了半晌,景言依旧没有任何退缩。
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景言。
景言在手机写道“昨夜有人溜进了我的房门,你觉得会是谁呢”
封池舟冷笑“我并非全能,侦探的事情我做不到。”
景言微笑“封医生,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熟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曾经见过面”
出奇意料,封池舟没有反驳“也许。”
随即两人无人再说话,只感受到春日的风吹来,溢满花香又微微冰冷。
景言笑了,气音淡淡,带着哑声的痕迹“合作”
待检查完的时候,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谷十站在门口,眸色沉沉。
他讨厌那个男人,而自己的景少爷,现在居然和对方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
这个事情的发生,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他自小在看到景言的那刻就告诉自己,对方属于自己,对方也只能属于自己。这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掌控欲望,仿佛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渴求都是对方一般。于是他将所有关于景言的报道图片打印出来,然后放在自己的枕头下。
他日夜枕着景言的照片入睡。
这种渴求,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散,反而越发增加。
他对景言的脸,十分感兴趣。
对景言的身体,也十分感兴趣。
他不受控制想,如果用锋利的刀刃将这些皮肉割开,他就能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吸引自己了。就像是拆开无数次期待的礼物,他想知道礼物之下是什么。
于是,为了景言,谷十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才换得了现在成为对方贴身保镖的机会。
他本想,在成为贴身保镖后,就把景言杀掉。这样他就可以知道,操控自己这么久的欲望究竟从何而起。
可那天,对方一言未发,仅仅是那双眼睛看向自己,谷十就改变了主意。
无数的渴求就仿若水滴落进了滚烫的热油,猛然沸腾起来。
他渴求他。
他想要占有他。
这种欲望不来自理性,完全是一种潜意识的渴求,仿佛对方和自己本该就是一体。
死去的东西,终究是死物。唯有活着的生物,才能有更多的模样。
他想看,对方其他的模样。
日夜相处,他的忍耐难以抑制,却又不能全然动手。他在景言的房间安置了微孔摄像头,床铺、浴室、他在对方最经常待的地方都安上了监控。监控有留存,睡不着的日夜,他看着对方入睡。
监控里,景言那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的身躯,却因浴室的白雾下,谷十看得并不真切。
而且,他觉得这些事情远远不够了。
他想要触碰对方。
他想要抓住对方的身躯,掌控对方的灵魂。
他接管了景言衣服的工作,然后日夜穿着景言换下的旧衣入睡,第二日再按照洗衣流程,交去干洗。
克制,又变态。
猛地一声,门被打开了。封池舟先走了出来,他眸色深深扫过谷十,在对方充满敌意的神情下,淡然道“你家少爷近期身体不适,需要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