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应珣养这么一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趣味。
苏尔敷衍地丢下一句等着,拉开车门下车,禾奚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目光追随着看过去,只见苏尔迈着长腿进了一家便利店,不多时就从里面拿着个袋子走出来。
禾奚想问问是不是给自己的,但他不好意思说。
他身体不太好,如果起太早不吃早饭会低血糖,见苏尔面无表情地抬脚上车,从前面扔过来一袋东西,笨手笨脚地接住,摸到一块一块的硬物。
禾奚愣了一下,剥开塑料袋,里面的东西露出了一点白色边角,从刚才看到他就有点猜到是什么,等看到包装里的糖果和封皮上印着的字体,终于确定这就是小时候他吃过的大白兔糖。
可他嘴上还在有点不确定地问“苏尔,这是这是什么”
苏尔倚着座椅靠背,都懒得多说“你的早饭,从现在开始,再说话就把你从桥上丢下去,再前面是一座桥,猜猜你这样的身板扔下去会碎成几块”
“开车。”
黑色轿车停在了地下城,还没进到最中心禾奚就被吵杂的呐喊声吵得皱了一下眉。
这处地方他曾经被储应珣开车带着路过过,当时储应珣打着电话也不忘嘱咐他,以后去哪里都好,绝不准踏进这里一步。
禾奚留了个心眼,回去向班上爱玩的同学打听了一下,对方告诉他,地下城是属于安全区的红灯区,那里多的是人寻欢作乐。
白天这里是众人欢呼狂热的拳赛,再到晚上,大批男男女女会走进这里来,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约定好今晚良度春宵的地点。
禾奚被挨挨挤挤的人挤得站不稳,他白着脸抬起眼,发现苏尔身边空了很多的位置,原因禾奚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苏尔太像个坏人了。
身上的恐怖气息太重,不像善茬,除了些微粘腻在他胸膛和长腿的视线,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禾奚找好时机躲到苏尔的身后,还很惜命地和苏尔离了半步的距离,但开头往过躲的时候有些太急,一不小心撞了下苏尔后侧方落下一步的寸头男人。
禾奚被温热鼓起的肌肉弹开,抬起头,就看见寸头男人有些意外地朝他看了一眼。在车上的时候禾奚听到苏尔叫他黑鳄,应该是代号。
苏尔这样对身边人高度挑剔的恐怖头子,能做到随时把他带在身边,由此见得地位绝不会低,所以见他看过来,禾奚对他抿唇笑了笑。
黑鳄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前面有个穿侍应服的男人忽然朝这边走了过来,似乎是认得苏尔,态度不可谓不恭敬“苏,你定好的包厢就在前面,我这就带你过去。”
远处被围起的拳赛赛场上,裁判蹲在被打倒的男人身边倒计时,最后一秒数完,观众席上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赢下比赛的选手立刻被专业医护人士抬下去治疗了。
而那名输了的拳手被几个冲上擂台的人拖下去,像丢垃圾一样,眼也不眨地丢到了一边,拳手奄奄一息地哼了一声,下一秒一只嗑了药的饥渴公狗就围了上来。
角落里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可惜都被激烈叫好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苏尔连眼睛都没往过看,这种事他见过的不下几百回,只是条狗而已,这才哪到哪,这群在安全区里的温室娇花恐怕还没见过真正能摧残人性的东西。
他看向身边的俱乐部老板,摸出烟问“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