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眉眼弯弯,很快进入测试队伍中,排队时还转身向他挥了挥手。
观赛台上,音驹男排部区域。
身侧传来些许窸窣动静,似是有人刚回来。
假寐的黑尾铁朗拿下盖在脸上的月刊排球,露出眼睛余光一瞥,“哦回来了,研磨”
“”
“我可是看见喽,说着去厕所结果却是找了个借口客串检录员,特地去给谁加油什么的,真羡慕呢”
“好啰嗦,小黑。”
“嗨嗨”
黑尾铁朗笑着做了个在嘴上拉起拉链的手势。
以上,观赛台上发生的一切,场下的猫又场狩都不得而知。
他只默默与几乎是虎视眈眈、背后燃起奇怪气场的躲避球发射投手们面面相觑。
这种凶狠的气势,感觉如果但凡有一个躲不开都会被集火成中心靶。
虽然躲避球默认大家都是用躲的,但是作为一个新鲜出炉的原自由人现躲避球选手。
他要做出一个顺应祖宗的决定
一时接球一时爽,一直接球一直爽。
懂不懂什么叫百分百空手接中每一个球的含金量啊
“所以,这就是你被砸成这个样子的理由”
黑发少年茫然,乱糟糟的黑发东一簇西一簇,勉强撑着坐在被排球部前辈们里三圈外三圈围绕的椅子上,就差被审问成罪犯。
夜久卫辅有些无奈,“我说你啊接球就算了还要一直挑战投球手的底线,你是想打破吉斯躲避球最多中弹球数记录吗”
猫又场狩视线游移,此刻汗流浃背。
他总不能说因为过于专注,结果一不小心占有欲大爆发觉得只要没落地,每一个球都是他的吧。
感觉说出来一定会被前辈们当做笨蛋。
夜久卫辅摆了摆手,“还能动吗,我送你去保健室”
“我去吧。”
周遭倏地一静。
猫又场狩缓缓抬头,就见熟悉的布丁头已经站在他身侧。
视线微垂,于高处俯视,孤爪研磨表情寡淡且平静,他又重述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带他去。”
一只胳膊靠在旁侧之人的肩上,小心分了些许重量,猫又场狩迟疑着靠自己站起身。
孤爪研磨没吭声,只是适当伸出一只手自后环绕黑发少年腰间,手掌些微收紧,轻松揽住他的后背。
远一点看上去,就像是稍高一些的金发身影轻而易举将黑发少年裹入怀中。
有着些微身高差的两道身影很快离开观赛台。
寂静氛围缓缓解冻,
山本猛虎抱臂打了个寒颤,“刚刚研磨那家伙怎么突然感觉好怪呃呃说不出来。”
拎着月刊排球的黑尾铁朗吹了声口哨,“嘛谁知道呢。”
猫又场狩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用余光蹭过身侧之人的面颊。
下颌线紧绷,面色寡淡,虽然与平常无甚差别,但猫又场狩直觉此刻布丁头前辈就如沉默的火山,压抑的台风眼,风雨欲来。
生气了,
布丁头前辈绝对在生气。
他沉默半晌,小心翼翼收回依靠着孤爪研磨的那部分身体。
“别动。”
“好、好的。”
猫又场狩冷汗涔涔,他真的只是外表看上去凄惨一点外加闪到腰而已
就算现在再让他来一局他依旧可以满场乱窜carry全场。
就是布丁头前辈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还有手这么随意触碰别人身体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