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叩地的清脆声音响起,原本已经走了的贝尔摩德从走廊后转出来,神色不明地盯着他。
“视线太热情了,有点讨厌啊。”拉弗格漫不经心地说,并未抬眼看她。
漂亮的金发女人收回视线,径直走到她之前坐的沙发边,从扶手缝隙里翻出来一枚小型窃听器。
她注意到拉弗格毫无反应,并不惊讶。
在尊尼获加来之前放的,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在场的几个代号成员说话都很克制。
但她确实有点在意拉弗格为什么会对尊尼获加说“波本和苏格兰貌似很关注你”。
毫无理由,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暧昧的话
他们三人加入组织和获得代号的时间不同,此前更是从未见过。
“尊尼获加获得代号之前,似乎是在日本被你带到身边”贝尔摩德笑着问,“听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为什么不直接问尊尼获加呢”拉弗格将擦干净的酒杯放回架子上,轻快地说,“他是个有绅士风度的人。”
“从你这里问更简单吧。”贝尔摩德耸了耸肩,“再说,我可不想被他讨厌。”
尊尼获加对加入组织前的事讳莫如深,没人知道他怎么被拉弗格发掘出来的。
而他与拉弗格走得最近,虽然在组织内讨人喜欢,但遭到报复时也毫不留情的反击,那种时候,他笑着的样子也瘆人极了。
贝尔摩德可不想平白惹怒他。
“对,在日本。”拉弗格不对她的话发表意见,干脆地回答了问题,“其实只是捡漏来着,哎呀,没想到尊尼获加还挺有人气。”
说了和没说一样,贝尔摩德也不期待能真的听到完整的回答。
“你最好坚持他们没什么问题。”她抱臂说,笑容满面,“否则琴酒真的会对你来一枪的。”
她讨厌拉弗格,毫无疑问。
对方的真实面目无人知晓,性格也活泼到做作,表现出的喜怒哀乐不可信,全身上下都是虚假于是也能清晰地映照出他所处的黑暗。
只有黑暗才能容纳这样不正常的疯子。
尊尼获加说他在任务之外遵守规则,可笑过头了。
贝尔摩德有时候看他,只觉得是冰冷黏稠的黑暗化形的怪物在人间活动。琴酒都比他正常一点。
拉弗格不以为意。
“哈哈,你是学着琴酒疑心病重吗我只是建议威士忌们好好相处。”他将一边搭着的棕色外套取下,穿在衬衣外边,步履轻快地绕出吧台,朝女人眨眨眼,“我最近可是遇见了好事哦,才不想被他人占用时间。”
他抖了抖外套的帽子,捋平衣袖,摸出黑框眼镜戴上,气质在抬头的瞬间温文尔雅,活像刚从图书馆里借出书的年轻大学生。
贝尔摩德挑了下眉“原
来之前不是假话啊。”
非常、非常期待的事,这个人重复说起显然有其意义;但她还是怀疑是准备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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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说假话。”拉弗格简单地说,他摆摆手,迈开步子,“拜拜”
青年走出酒吧,走进人流中,他埋头在手机上给三木慎也发了一个消息,对周围的人来人往和繁荣街景没有投去一点视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