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从小书箱里掏出那封告家长书,递给阿爹阿娘。
卢行溪和长孙质都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长孙质,还以为自己错位时空了。“怎么就开家长会了呢”现在的院长是谁来着哦,程密,郎君的好友。也没感觉他是个穿的呀。
她已经无意中问了出来。
卢照雪骄傲地一挺小胸脯“当然是我提议的啊。”
当父母的都傻了“你提议的”
卢照雪就如此这般将自己的用意说了出来,还有自己与程密的对话。听到闺女居然说服了程密开家长会,卢行溪也骄傲地挺了挺胸“不愧是我女儿啊。”
我小时候就能将程密忽悠得找不着北,如今我闺女也女承父业,将程密忽悠的找不着北。
程密你们父女俩礼貌么
长孙质也脸色有些复杂,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话萤萤都记住了,而且还应用了,付诸行动了。最让她动容的是萤萤的用意,她听说其他同窗的阿爹连儿女都没背过,就察觉出他们的父亲在育儿这件事上是有所失职的,就找上院长说了。
对他们这样年级的崽崽来说,和先生说话都有些胆怯,何况是和执掌幼学的院长呢。她却不知道,前天卢行溪将程密哄了来,把女儿扔给他照看一会儿,那时候卢照雪就和程密有点交情了。
卢行溪和长孙质两个人一起看这封告家长书,大意就是知道各位家长公事繁冗、操持内宅辛苦,特定于三月二十这日,请各位家长到达第一幼学,参加学校的第一次家长会。会后还有一定的有趣活动。
长孙质也看的有趣起来“这是连亲子活动都搞了。萤萤,这也是你的主意”
卢照雪摇摇头“当然不是,是程叔叔自己想的。”她可不是冒领功劳的人。他自幼听爹娘舅舅姨母说起边关之事,最恨杀良冒功之人。就她说呢,舅舅虽也冒领了姨母的功劳,却也事出有因,实在无法。
若是什么时候,姨母除了皇后这个身份之外,另有一个将军的身份,也就好了。
一个人,为何不能有两个身份呢。她阿爹都可以有,既是英国公,又是三司的官员。
她又把念头转了回来,笑着对爹娘道“阿爹,阿娘,你们那天有空去么”
作为本次会议的重要事件,卢行溪自然是很给面子“去当然去”闺女的事情他一向关心,而且恰好休沐,又有空,哪能不去呢。
又扬起下巴看长孙质,仿佛在问你呢。
谁个和他争女儿的宠了长孙质微微白他一眼,又向着女儿道“阿娘抽出时间来。”情报司再忙,推一推也就是了,大不了开完家长会回来再加班。
在现代,她也没少加班呀
搞定爹娘都来参加,卢照雪高兴得很,只说“我倒忘了,阿爹阿娘都是幼学出来的,也是重温幼年了。”
长孙质也只笑,那时候虽听说了大自己两级的人里有个卢行溪这样样样出色的人,又跳脱,惹了院长不悦,却又可靠、聪明,得了院长欢心。“也亏得是换了院长了,否则你阿爹见了老院长,也得不好意思呢。”
他长大了是官模官样了,有威重,朝堂之中何止一席之地,作为官家的连襟,更是手足腹心。
那老院长是他师长,又见过他的混账黑历史,他根本不是寻常性子,将幼学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卢行溪见了老院长,确实会有些羞赧。
被妻子揭了短,卢行溪恼道“阿质就会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