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好喜欢这位女帝”
“阿娘也是。可惜人死政息太上皇”长孙质说了一半,没说下去,但卢照雪也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好在官家信任阿姐,只盼着往后,情形能再好些。”
官场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虽说长孙质能在情报司任职,也是官家这个姐夫允的,但长孙质对官家,也不十足信任。焉知他不是利用了阿姐,等斗走了他那个发猪瘟的亲爹,再来看情形如何。
卢照雪若有所思了好一会,才道“我明白阿娘的意思了。康新润他们就是常见的想法,觉得女子只配相夫教子,我居然想做将军,简直滑稽。”
“可世上并非没有女将军。只是如今朝上暂时没有而已。女帝一朝,还出了不止一个呢”卢行溪鼓励道。
卢照雪缠着亲爹说那些女将军的故事。
晚些时候,吃饱喝足的卢照雪去睡了。夫妻两个来看她睡着没有,小丫头不知道,可他们每日都要来看看她的睡颜。
长孙质还好,母女没有避嫌的,可卢行溪身为父亲,用他的话来说呢,是最多再看一两年了。女儿长到八岁,当父亲的不能再入女儿室内,更不能举起来放肩头。
她呈大字型睡得甜美。
长孙质掖了掖被子,轻着脚步出去了。
卢行溪也紧跟着出来。
夫妻二人就着月光牵手。
长孙质忽然道“今日你若阻止我对萤萤说这些,我是要失望的。”
卢行溪不恼反笑“阿质别低看了我。”一会儿才说“我虽是个儿郎,不懂女子辛苦,却信一个道理,天之生人都是一样的。男阳女阴,谁不是天之眷顾呢,何来分一等二等。难道女娲捏人,只将男孩捏的聪明漂亮,女孩便不顾了再不会的。”
长孙质微微明了他的想法。他是没什么分别的观念,只觉得一样是人,平等对待。她能接受他作为丈夫,和他性格也是分不开的。
卢行溪笑道“咱们萤萤有你这样的阿娘,有娘娘这样的姨母,往后能更畅快些。”
长孙质倚在他怀里“我有你这样的郎君,也是得天之幸。”
喜得卢行溪笑了,抱了爱妻入室。
英国公府一家和乐,王家却是不同光景。
王临坐了自家马车回府,一下车,直奔阿爹院子。
王将军今日休沐,舞枪弄棍好不威风,出了一身臭汗,也不去洗澡,将将放下长枪,就见儿子回来。
“过来,陪阿爹过两招。”
王临心里越发酸了,她也有个阿爹,我也有个阿爹,她阿爹也休沐,我阿爹也休沐,她阿爹为她甘当马夫,我阿爹只知道叫我喂招。
什么破爹
“哼”他鼻孔里发出一声,径直往自己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