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所长是研究所里有名的大好人,要不是郑晓雨说,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难怪黎书青总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热情。
“抱养孩子也是我爸的主意,你别看人没在,这里头的桩桩件件都有他。”郑晓雨冷笑,随即又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秦溪“你让黎主任防着点我爸,他那人肯定是有所图才会甘愿当好人。”
有些话郑晓雨能无所顾忌地说出来,有些话她是真张不开嘴。
难道此时真告诉秦溪,郑父曾经暗示她勾搭黎书青,要不是被大哥以道德败坏阻止,会发生什么还真说不准。
“好。”秦溪点头应着。
郑晓雨侧身躺着,静静看向一针一针打着毛线的秦溪。
动作笨拙而又缓慢,毛线针在手上好像特别笨重,食指绕毛线时会紧张地抿紧嘴唇。
“给孩子打的毛衣”
听到这个问题,秦溪抬起眼皮,眼角眉梢都带上丝笑意,语气无奈“我们家平平今年生日愿望是收到条妈妈织的围巾,快难死我了。”
就眼下这巴掌长点的不规则毛线块还是她忙活半个月才弄出来的。
低头一看自己的劳动成果,秦溪不由地叹了口气“我这双手能杀猪,就是不能拿绣花针。”
郑晓雨笑。
“我教你吧。”
比起绣花针,她更愿意学习杀猪。
教秦溪怎么绕毛线能保持花纹大小差不多之后,又看她仔仔细细地打了一排。
“我哥说你厨艺很厉害,还开了好几家餐厅。”
手下的毛线终于变得乖顺了些,秦溪小心翼翼地继续保持,头都没抬随口回道“小饭馆而已,勉强糊口。”
“听说餐厅名字很特别,是有什么由来吗”
郑明义所知道的也只是三瓜两枣,秦溪到底多有本事,了解得更是皮毛。
秦溪心思一动,停下动作,给郑晓雨讲起她从老电影前摆摊起的创业经历。
“因为第一个摊是报刊亭改的,所以后来就一直这么叫了。”
别说是郑晓雨听得坐了起来,就是隔壁床的产妇也早被秦溪所讲述的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抢摊,下毒,杀人犯。
秦溪讲的不仅是如何赚钱,其中还夹杂了好些惊心动魄。
“你不害怕吗”
郑晓雨听得心潮澎湃,双眼慢慢汇聚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我说咋报刊亭小吃店这么耳熟,寿北海鲜市场你也是股东吧”
隔壁床产妇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猛然探出半个身体凑到了秦溪面前。
陪床家属一脸惊恐,跳起来用力把产妇拉了回来,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嫂子,嫂子,伤口伤口裂了。”
秦溪也被吓了跳,转身起来把产妇按回病床。
早上还听查房医生说她生产时撕裂,得现在床上躺一天。
“秦老板,我就说咋这么眼熟。”
产妇激动地抓住秦溪手臂,满脸堆笑,力气惊人。
只是这么轻轻一按,就把秦溪按到了椅子上。
秦溪不解。
“老早我和我家那口子就想当面谢谢你,要不是你啊我们家可就完了”
也不怪产妇如此激动,秦溪是他们全家的贵人。
可以说,没有秦溪,就没有他们家如今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