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思路,还不如另辟蹊径,开发一种主营产品,吸引顾客。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在这看着海鲜市场和饭馆。”柳雪花翻了个白眼立刻道。
江柳燕开车,秦溪选品,两人互相辅助足够了。
“不去也成,和那几家餐馆老板打好关系可就靠你了”秦溪笑道。
柳雪花就是妄自菲薄,要论和人打交道,她才是三人中最强的。
四海海鲜店的主要客户,全是她接待周旋。
“市场这边有我,饭馆那边有林大厨看着,你就放心去吧。”
“上一次匆匆忙忙,这回我也算是正儿八经去见一见世面。”秦溪笑。
作为高级研究员家属,秦溪这回算是沾了黎书青的光。
孩子们听到要出去玩,兴奋地几天都没好好睡觉。
只有秦海和张秀芬心里不舍两个外孙,临走前又给买了好些衣服零食带到火车上吃。
出发那天,细雨蒙蒙。
从迈入冬
天开始,天就一直灰蒙蒙的,空气里到处泛着股潮气却不见有下雪的动静。
秦溪和黎书青两手提满了秦海给包莉莉姐弟准备的东西登上前往广市的火车。
如今南下广市打工成了一种潮流,不年不节的车上依旧很挤。
“就在前边。”
黎书青提着包在人潮中领头,孩子们在中间,秦溪抱着平平在后头。
好不容易找到车票上的床位号却发现下床上已经坐了一老一少。
老婆子头发花白,一两岁的娃娃躺在她腿边呼呼大睡。
阿婆,这是我们的位置。7”
床单被子被人抢先碰了,让本就有点洁癖的黎书青皱了皱眉,没想到礼貌开口最后换来得竟然是阿婆装聋作哑。
老婆子闭上眼,看似瞌睡正浓,对黎书青的提醒无动于衷。
秦溪知道,这是遇上无赖了。
朝黎书青挥了挥手,直接退后到上车处找了乘务员。
“同志,我们的床位被人占了。”
乘务员估摸着是个刚上岗没多久的年轻女同志,穿的制服不合身,走两步就要扶一下歪掉的帽子。
来到床位前一瞧,秦溪就立刻听到她暗骂了句“不要脸的老太婆。”
“阿婆,这是人家男同志一家的床铺,你买的是隔壁上铺,刚才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
老婆子掀了掀眼皮,极其无赖地吐出句“我老婆子爬不上去,这位同志年轻,我和他换个床不就行了。”
下铺车票二十八块,足比上铺贵了接近八块。
“不换”黎书青走到小桌子前,坐到对面下铺坐下“如果再不离开,那我只有找乘警同志来处理,侵占他人财物拘留十天。”
老婆子听懂了,但看黎书青和秦溪都像知识分子,于是又伸手入兜里摸索半天“我补钱给你不就是了。”
秦溪招呼孩子们放好东西,把平平交给黎书青。
自家爱人性子淡,对于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可真算是秀才遇上了兵。
“乘务员同志你也看见了,我带着这么些孩子,要不怎么会买下铺。”
秦溪先跟乘务员解释清楚状况,免得她认为自己不通情达理。
前十年宣传的大爱无私互帮互助等思想,就是到现在也行得通,老婆子就是习惯了倚老卖老。
乘务员点点头“这么小的孩子确实不适合睡上铺。”
“阿婆,我们不换。”秦溪又走到婆子身前,笑眯眯地说了句“请你把床位还给我们。”
老婆子三角眼一横“你们不好爬,我一个老婆子带个孩子不是更难爬。”
“那谁让你买上铺呢,不就是想占便宜没占成。”
说着,把睡熟的孩子抱到老婆子身上。
她侧身躲开不愿伸手,秦溪直接就把孩子递给了乘务员,回身微笑,直接一把提起老婆子的衣领
“”
秦溪还是
微笑,不过眼底可没有一点笑意。
提起老婆子放到过道上,接着皮笑肉不笑的低声说道“杀了半辈子猪,一棒子就能敲死乱跑的猪,阿婆你没事还是别乱跑。”
老婆子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秦溪转身回到床边。
“我三姐一个人打四个流氓,两个断了手,一个断了脚,公安局还给她发了奖章。”秦望家夸大其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