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给他们登记信息的护士也因失责被开除。
至此之后,医院就规定流产登记必须拿结婚证才能办。
难怪黎书青看到吴娟的脸就记了起来。
秦溪没有当面点出她堕胎就已经是留了余地。
“”
“不知跟多少男人盖了被子的破鞋,难怪我儿子不肯碰你。”
刘婆子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气势瞬间高涨,抓着霍云要告吴娟骗婚。
“你乱说”吴娟扯着嗓子叫,恶狠
狠地盯着秦溪“我和刘学民结婚前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坏我名声,我跟你拼命。”
说着,作势就要扑上来。
秦溪肩膀上忽然多了只手,带着她往旁边侧身避了避。
“坏没坏你名声,去医院检查下就知道了。”黎书青说,长臂一挥轻巧将吴娟挡开,随即朝霍云看去“你可以去公安局报案,我们市一院可以检查出你究竟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如果真是被诬陷,那我们市一院还可出具证明作为证据。”
黎书青连提两遍市一院,每说一遍吴娟的神色就扭曲两分。
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不主动提病人隐私,但要是危害到秦溪,那他也不会再留情面。
动作僵硬变得缓慢,恐惧从吴娟眸底升起。
黎书青护着秦溪,像是座山一样将危险挡在身前。
而她只有自己,还有随时可能会面临的崩溃倒塌。
一旦去医院堕胎的事爆出,她就彻底完了
短短两三秒钟,吴娟已然在各种思绪中转了一圈。
下一秒,众人只见她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秦溪和黎书青磕了两个头。
“是我的错,不该胡乱把婆婆的玩笑话当成真,是我猪油蒙了心,秦溪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刘学民和我婆婆都对我挺好,是我嫉妒你,嫉妒你找了个有本事的对象,求你看在我爸妈的面份上饶我这么一回。”
“咱们从小可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小时候我还经常背你”
提起幼时情义,秦溪心里瞬时涌上股子酸涩,似是原身残留的情绪。
原身从小跟在吴娟身后,受了欺负第一时间找的不是爸妈而是这个大姐姐。
可惜一切都在长大后物是人非。
“这回我不再追究,再有下回我们就一起去市一院吧。”秦溪叹气。
这算是她为原身跟这个幼年伙伴做的最后一次道别。
秦溪说不再追究,可紧跟着又提起的医院只让吴娟觉着头顶上又了块石头压下。
秦溪也知道而且随时都能说出来毁了她一辈子。
帮原身还了情义可以放过吴娟,可刘婆子秦溪可没打算放过。
“吴娟,刘婆子是不是说过要我跟她儿子好的话”秦溪问。
“说了不信你问我隔壁的大姐。”
被指到的妇女心里算盘珠子噼啪作响,眼珠子一转立刻就说“我听见了,刘婆子还说要是刘学民娶了你,以后你这房子就是她的。”
“我没说。”刘婆子不知事情怎么转了个弯就朝她来了,慌忙摆;“我没说要抢秦家的屋子。”
“她说了”吴娟马上又重重说了遍。
这个年代,没有视频没有监控,造谣全凭一张嘴。
刘婆子就是有一百张嘴万句脏话此刻都证明不了自己说没说,着急地又想上手去抓作证的中年妇女。
“大家都听
到了”
秦溪抬手。
不少人点头。
“我是没法子举报你,但东西我总能还给你吧”秦溪笑。
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中,秦溪回头冲屋里喊了嗓子“秦望家。”
“来了。”
“我们把碗给刘奶奶送回家去。”
说罢,秦溪提起两桶和着泥水的碎片,秦望家提起另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