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住处出来时,顾绯猗吩咐冯旺
若是亲王贵族来,便叫他们回避。
若是要硬闯,便叫他们人头落地。
顿了顿,他又道“站的离门口远些,别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动静。”
冯旺应下。
顾绯猗自己则去了那位可汗的住处。
他等了等,那位可汗也回来了。
许是在晚宴上正玩的尽兴,被顾绯猗突然叫回来,他还有些不满,用生硬的汉语问“掌印,有事”
顾绯猗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看着可汗。
他早在几年前就在私下和这位可汗搭上了联系。
可汗的国是小国,民风粗鄙野蛮。
但也正是如此,顾绯猗觉得他们可以成为自己手中一条好用的野狗。
他本是想留着这条野狗来对付方家的。
却因给了野狗好脸色,竟让他们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
他问男人“酒里下了什么药”
男人“哈”的一笑“不过就是让人快活的东西我刚才看到你扶着那小美人出去了,可是去找女人了他醒来后说不定还要谢我”
“就是有些可惜,”男人舔舔嘴唇“若是能看到小美人当着大家的面”
“再说说那药。”顾绯猗打断他“可对人有害”
“我自己都吃,怎么会有害”男人笑“都说了,那只是助兴的玩意。”
他看着顾绯猗“难道掌印你也想要可你不是”
顾绯猗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站起身,朝男人走去。
“对了,之前说过的”
男人想起来什么,话说到一半,却猛地住了口。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一柄嵌着红宝石的信刀已经深深没入他的身体。
“你”
“咱家怎么了”顾绯猗问,却并不想听到答案。他招招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侍卫们破门而入,乱刀砍在男人身上。
顾绯猗笑得开心,瞥了一眼倒在血泊里,再无呼吸的男人“咱家的东西也敢碰,真是不知死活。”
他又告诉侍卫们“晚宴结束后,同他一起来的人全都抓起来,关进牢里。若有反抗的,直接杀了。”
解决了这位不好歹的亲王,顾绯猗又回了住处,冯旺仍远远
地为他守着门。
顾绯猗问冯旺“他出来过没”
冯旺摇头没有。”
“咱家知道了。”顾绯猗道“下去吧。”
冯旺应了一声,退到更远处的黑暗中。
顾绯猗来到门口,倒没急着进去,背靠在门板上,一边拿出手帕细细擦手,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倒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不免有些好奇谢长生的状态,抬高声音叫谢长生“小殿下”
这回里面终于有动静了,是一道有些慌有些急促的“别进来”
顾绯猗不知怎么就被逗笑,他用手帕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等双手终于干净了,再也闻不见血污的味道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谢长生还躺在他床上,见他进来,猛地钻到了被窝里,只余下几缕头发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