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的马车后面就一个空架子,也就是放了一块一寸多厚的木板,木板平整,撞过去,不可能留下圆形的伤痕,更别提这高度严重不符。
围观的百姓纷纷点头“是啊,怎么也不可能撞到她小腿的位置啊。太可恶了,这不是诬陷人家陈大人吗”
“我听陈大人的车夫说,他们半路遇到周老太太,见其可怜,顺路捎了她一程,结果周家不但不感恩,反而诬陷陈大人,还讹了陈大人两块碎银子。”
“你们不知道吧,周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我有个表侄女就嫁到了周家隔壁的村子,听说周家的人啊经常在路上讹诈外乡人,他们周家男丁多,人多势众,很多外乡人都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看见周遭百姓的指指点点,周家人臊得面红耳赤,周老汉立即冲周老太太使了一记眼色。
周老太太绞着双手,两眼带泪“老身,老身年纪大了,记错了,是马惊吓到了老身,老身摔在了一块木桩上受的伤。”
不到黄河心不死。陈云州侧头对柯九说“打半桶水过来,再拿块胰子或是皂角之类的。”
柯九点头,蹬蹬蹬地跑进了衙门,不一会儿便拎着一桶水过来“陈大人,都带来了。”
陈云州提起半桶水,哗地一声泼在了周老太太的腿上。
“啊”周老太太放声尖叫。
周大壮怒目而视“陈大人莫非是想屈打成招”
陈云州不理会他的色厉内荏,将胰子递给刚才与他聊天的那个热心阿婶“婶子,帮我个忙,用这胰子轻轻擦擦周老太太的伤处。”
闻言,周家人齐齐变脸。
周老汉站了出来,声泪俱佳地说“大人,小人一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小人知错了,大人,求求您,别折腾我家老婆子了,银子小人都还给你,求求您饶了小人一家吧。”
啧啧,好大一股茶味。
一个糟老头子这副作态,恶心。
陈云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冲婶子投去个鼓励的眼神。
大婶被陈云州这笑容晃得眼花,心说陈大人这么好看,这么和气的一个人,肯定不会污蔑周家人。她拿着胰子几步上前,轻轻擦拭了一下周老太太小腿。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好几道惊呼。
“掉色她根本没受伤。”
“原来是抹的颜料啊,多亏了陈大人明察秋毫,不然铁定被他们骗过去,周家人真是太恶心了。”
”这周老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没想到竟是这种人。老话说得好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人群哗然,纷纷声讨周家。
忽地,一刚挤进来的汉子纳闷地问道“啥什么周老太太,这不是我舅子他们村那个曲婆子吗站在她旁边那老头子是谁啊不像是她男人啊”
啥
不但伤是假的,就连身份都是假的,那这老婆子跟周老汉是啥关系她在外面跟周家勾结,她男人儿女知道不
围观的百姓嗅到了八卦的气息顿时两眼放光,齐齐扭头盯着曲婆子。
曲婆子被人揭了老底,气血上涌,脑袋一歪,晕了过去,直接证实了众人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