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重要吗”
肌肉男说“不重要。只是好奇。”
章驰说“好奇什么”
肌肉男说“好奇你为什么会住到5楼。”
章驰“那你为什么会住到5楼”
肌肉男跳过了这个问题,他只是说“我认识之前住在这里的人。”
章驰纳闷“所以”
肌肉男说“这个房间风水不好。”
“”这地还有风水好的地方
章驰兴致缺缺“哦。”
肌肉男说“是凶宅。”
章驰“”
你他妈倒是说说哪个监狱的牢房不是凶宅。
肌肉男说“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章驰忍着脾气“怎么知道的”
肌肉男说“我是凶手。”
说完,没再出声了。
章驰皱着眉头踮起脚,透过金属大门的那一扇小窗,看见他甩着胳膊走了。
过了好一阵章驰才反应过来这是来给下马威的。
她打开洗漱台的水龙头,目光扫视在架子上挂着的唯一一根帕子和床上的枕头之间最终她将枕头拆了下来,将枕套放在水池中,打上肥皂,搓出泡泡,一点一点把洗漱台、床架子、小桌擦了干净。
半个小时后,她把枕套洗了干净,挂在洗脸架上,接着把毛巾扯了下来,打上肥皂,搓得一干二净,捂在了脸上。
擦干净脸,她终于开始审视起镜子里的自己。
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苹果肌饱满,脸颊消瘦,五官标准,跟原本的她有一点像但具体哪里像,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死了。
但没有死。
这是另外的世界。
废土时代,科技在战争中迅猛发展,不论是人对人,还是人对丧尸,科技树总是在一次次重大的转折之中,犹如节肢动物和脊索动物的分化,一旦开头,后面就是千里之谬。
那么,这个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化,又分化成了什么样子呢
章驰回忆起当时在卡车上的感觉。
紧张、恐惧、专注、肾上腺素飙升,她在脑海里捕捉一切可能忽略的细节,最终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走到床边坐下,弯下腰一把抓住金属床架子。
非常用力的拧扭。
张开。
毫无反应。
腮帮子咬紧,再扭,再张开。
毫发无损。
是哪里不对呢
章驰皱着眉。
难道是她记错了也许,那个印记本来就留在卡车的金属栏板上。不,如果是这样,她当时上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出来但是即使经过高科技改造,她的身体真的能够跟这些合金的强度抗衡吗
有这么玄乎吗
章驰拿回手细看。
手指纤长,有一些薄茧,皮肉很软。
如果这股力量真的是来自她的身体,那么是由什么触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