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冷哼了声。
显然没将她的拒绝放在心上。
他继续拿过皂角,给江萤洗沐。
滚烫的指尖搓洗在那些鲜艳的红痕上,很快便令江萤有些承受不住。
她扣在浴桶边缘的手指收紧,试图将他手里的皂角接过来“臣妾自己来便好”
“不知好歹。”容澈拧眉不悦,将皂角丢给她“旁人即便是求着孤伺候,孤亦不会理会半点。”
江萤启唇想要辩解。
但被抵着的感觉传来时,她便迅速咽下语声,匆匆忙忙地开始洗沐。
若是再耽搁下去,显然又要出事。
好容易熬到洗沐完毕,江萤换好宽松的寝衣躺在榻上。
方阖眼,腰肢便被人握住。
江萤微带紧张地回首看向他“殿下,如今夜都深了。”
容澈将她的腰肢握紧,顺势将她带入怀中“孤是提醒你早点睡。你在多想些什么”
江萤没有作声。
但显然是不信他会有这般好心。
容澈皱眉,抬手掐上她柔软的双颊“不是你说想学骑马当初不是说好,等去边关的事了,孤便亲自教你。”
江萤懵然抬眼“现在便去吗”
她看向窗外的夜色,犹豫着道“会不会太晚了些”
“你也知道晚。”容澈挑眉“明日卯时,孤唤你起身。”
江萤不好拒绝,唯有轻轻点头。
“那臣妾便先睡了。”她这般说着,便团身在容澈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就这般安静阖眼。
许是她适才疲累的缘故,这次她方挨上枕头没过多久。
便真的沉沉睡去。
而容澈却没有那般好眠。
他皱眉在黑暗里躺了会,尽量不令自己去想其余的事。
不知不觉间,目光倒
又落在江萤枕畔的那两只兔子上。
越看便越觉得那顶绿帽子碍眼。
容澈剑眉紧皱,在夜色里与那顶帽子对视顷刻。
继而抬手,迅速将它挪到了容隐做的兔子头上。
做罢此事,他方冷嗤了声。
抱着怀中的少女满意阖眼。
翌日卯时,江萤便被容澈唤醒。
彼时她睡意未消,困得近乎睁不开眼来。
在侍女们替她洗漱更衣后,她便被容澈带着走向东宫深处的景春园。
容澈令她在小亭中等候,同时令马奴将他最喜欢的那匹马牵来。
马蹄声响起时,江萤也略微清醒几分。
她抬起眼帘,看见面前通体乌黑的骏马。
双目有神,毛发光亮。
威武挺拔间姿态傲然。
无论如何看都是匹难得的好马。
可江萤方抬步靠近。
这匹骏马便暴躁地以蹄刨地,不住地喷着响鼻。
即便她再不通马术,也能看出这匹骏马的脾气极为暴烈。
江萤看了看这匹马,又忐忑地看向容澈“殿下要拿这匹马来教臣妾吗”
容澈没有半点迟疑“有何不可”
他道“你若是能骑上逐影,往后还有什么马不能驯服。”
江萤急忙摇头“臣妾没有驯马的志向。还是换一匹脾气好些的吧。”
毕竟眼前这匹骏马别说是骑。
她觉得若是再靠近些,它就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一蹄。
容澈睨她一眼。
像是在嫌弃她没有志气,但还是对马奴道“给她换一匹。”
马奴恭敬应声,将眼前的逐影牵走。
很快便又牵着一匹半大的胭脂马过来。
这匹胭脂马看着便脾气温顺,身形也比适才的骏马要小上一圈。
驯起来显然要容易得多。
容澈单手握住笼头,同时递手给她,示意江萤可以在他身上借力上马。
江萤此前从未学过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