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花瓣似的铺在锦榻上,掩住裙裾下最为旖旎的那方春色。
许是知道她不会。
因此容隐并未过多询问,便轻摁上她的后腰。
在她略微适应后,便选择由他来主动。
即便极少行这等事,但他每次行事的时候都掌握得很好。
疾缓得当,深浅得宜。
起初的时候江萤还能咬唇忍耐。
后来像是连理智都被烫意灼尽,就这般双手抱着他的颈,哭噎着软在他的身上。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
什么不好着力,都是骗人的。
单纯就是容澈不喜欢这个姿势。
容隐将她拥紧,目光落在她酡红的面上。
似也从她的反应里察觉到她此刻的心绪。
“确实不好着力。”他的语调温柔,语声里犹带着纵欲后的微哑“但太好着力,也容易弄疼般般。”
江萤满面通红。
将脸埋在他的半边肩上不肯抬首。
容隐低首吻过她的侧脸“般般若不信,可以尝试一次。”
江萤羞窘至极,将脸在他的肩上埋得更深,像是恨不能将脸上的热度都蹭到他的身上。
她没有明确地拒绝。
而在此刻模棱两可,便是默认。
于是风浪又起。
他们将容澈平日里喜欢的姿势也试了一次。
在江萤颤抖着哭噎出声的时候。
她不多的理智告诉她。
容隐说得是真的。
太过激烈,真的会有些生疼。
容隐的半日闲暇过去后,江萤直睡到黄昏方醒。
还未来得及趿鞋起身,通身的酸软之感便再度袭来。
旖旎的画面卷回眼前,将江萤的双颊烫得绯红。
她知道容隐对待事务素来认真。
但今日未免也太认真了些。
长长半日里,他们近乎将往常的姿势都试过一次。
最后他还帮她得出个羞得难以启齿的结论。
男女情事,彼此的感受最重要。
她若是觉得疼,觉得不适,随时都可以拒绝。
若是总是弄疼她,那她在还未开始时,便不必答应。
江萤愈想愈是面热。
连忙摇头将这些思绪驱离,披衣便想起身
。
可面前的红帐方撩起,她便倏然对上容澈盛怒的目光。
他此刻就站在她的榻前。
眼底晦色翻涌,似正想着找她算账。
江萤明眸微睁。
她急忙放落帏帐,转身就想躲回锦被。
但容澈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箭步上前,握住她的腰肢便将她拽回面前。
江萤慌张抬首看向他。
她努力转开话茬“殿下可用过晚膳可要臣妾现在去令小厨房送来”
“江萤”容澈怒意腾起,蓦地抬手攥起她的下颌“孤纵容你去找容隐,不是让你变本加厉”
江萤被迫与他对视,心虚地轻颤了颤羽睫。
变本加厉
从白日里的行径来看。
似,似乎是有一些。
她不敢辩解,唯有怯生生地询问道“殿下如今得空吗”
容澈未曾想到她会这般询问。
他的语声骤停,似连怒意都暂且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