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望无言中,邵承将衣服脱下,扔在床铺上,往浴室走去。
他保持十二分的冷静,而事实是,他已经发现了邢越的目光,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关上浴室的房门,放出哗哗的水声,邵承听着身后动静,耳朵开始发烫,他想,又是易感期在作祟。
邢越从房门前走进室内,屋子里空荡荡的,他坐在周慕的桌子边,拿他的电脑,建立文档输入东西。
新生汇演的事情要经过他的手处理,节目的安排和策划都是他,邢越发了条信息知会了周慕要借用电脑,周慕这时候才回他,让他随便用,这种小事就不用经过他同意了。
邢越将节目单排序,大脑总浮现那热辣的一幕,浴室在寝室里面,水声划过肌肤的声音是那么清晰,他努力排除脑海中的杂念,却总时不时想起那火热的汗滴。
有料。
几分钟后,邵承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换上了新衣,他发现邢越还没走,余光打量他一遍,就拿着毛巾欲盖弥彰地擦起了头发。
正当他以为跟邢越会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对方却在埋头敲打电脑时开了尊口“适应的怎么样”
邵承很希望他这句话是跟别人说的,但屋子里除了他连鬼都没有,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跟邢越不大对付,可也的确没什么大的恩怨,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会长这是在关心我”
邢越头也不抬地说“你都叫我一声会长了,我关心新同学不是应该的吗”
他抬头打量邵承,潮湿的不再是汗滴,而是沐浴后的芳香水渍,他试图用沐浴露的味道消除不想为人知的其他秘密。
可在邢越眼里一点用也没。
邵承客客气气地说“那就谢谢会长大人的关心,您放心,我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就怕别人适应不了我呢。”
他言下之意非常明白,邢越也是聪明人,知道邵承指的是哪些人,的确,第一天就能和这个学校的人“打成一片”,第一天就能成为那个花哨榜单的第一名,指定许多人不能适应了。
“不说别的,我的包容度还是很大的,”邢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邵承聊了起来,“你只要不在我眼皮底下干架,学校你完全可以横着走。”
邵承偏听不懂人话似的反问“我就是要在呢”
这一声已经很表明了问题,他就是跟邢越不对付,就是要挑衅他,明晃晃的,至于为什么邵承还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原因,或许是从小到大没怕过别人而这个邢越,总被人提醒他要躲着点
那反骨就得作祟了。
邢越波澜不惊地丢出几个字“你可以试试。”
像威胁,又像提醒。
好声好气的嗓音,听着叫人格外不爽。
明明这么一个会来事的人,每一次的好声好气,都像是在包容你,邵承讨厌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他可不是邢越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