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人,那些捧着缺口碗呼噜吃饭的中年男人,就是他们以前的缩影。
面容憔悴,眉宇间带着深深的折痕,头发永远打理不干净,脸上蔓延着长年累月户外干活后留下的晒斑,嘴唇泛白干燥起皮,十指劳累到变形。肩膀深深地垮下去,目光里永远带着惶恐。
杭爸爸深深叹了口气。
杭九溪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爸爸,给。”
杭爸爸回神,发现溪溪递过来串在一起的五条鱼,是他中午趁着太阳暴晒豆子的时候,没事干去鱼塘钓的。
溪溪现在做的鱼饵越来越好,那些傻鱼很容易上钩,轻轻松松就能钓到很多。
他钓鱼次数多了,已经学会大概辨识鱼的变异方向,但凡有毒的他都放生,只留下可以食用的。
这几条鱼都能吃。
杭九溪朝营地外努嘴“拿去给他们吧。”
其实杭九溪和杭爸爸有同感,看到他们,就仿佛看到她刚穿越过来时的爸爸和爷爷。
也是这样的虚弱、苍老,一脸仓皇。
直到他们来到五桂山,吃饱喝足,日子越过越舒心之后,两人才渐渐变了模样。
但偶尔,杭九溪还是能从他们脸上看到那种对未来不确定的茫然、惶恐。
所以房子,既是需要,也是为了安长辈的心。
杭爸爸提着鱼,走了过去。
杨楼又是一阵感激,与杭爸爸相熟的工人,拉着他坐下来聊天说地。
他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羡慕和热切的向往,以及为他和老头子过上好日子最真诚的开心。
杭爸爸激动不已,拿出昨夜没喝完的酒,给工友们每人分了一口。
大家几乎都没有碰过酒,跟杭爸爸一样酒量不行,沾酒就倒。
很快就醉醺醺睡了一地。
杭爸爸嘿嘿笑着,藏好还剩下小半瓶的酒,踉踉跄跄就要去找鱼竿钓鱼。
杭爷爷熟练地提起他的衣领,把不省心的儿子扔进帐篷,让他睡觉。
杭九溪“”
她假装没看到,转身也回了帐篷睡觉。
黄豆晒了三天,才足够干燥。
杭爷爷和杭爸爸甩开膀子,用木棍将豆子从豆荚里打出来,再用簸箕筛干净残渣,留下干净洁白的豆子,装了四袋子。
杭九溪预估有两百公斤黄豆,这还只是不到半亩地的收获。
她依稀记得,黄豆亩产约两百公斤。
半亩地赶上一亩地的收获,肥料出大力气了
另外,今天也到该收割玉米的时候了。
田里的玉米已经颗粒饱满,干燥、发黄、发硬,几乎每根玉米杆上都结了两到三个玉米棒。
玉米地里还有五个变异玉米,杭九溪先从这五个开始收割。
她掰下一个变异成紫色的玉米
“收获变异玉米1,奖励灵泉水10。”
开门红
看来掰玉米之前洗手许愿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