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在座的人走了一半。
左盟主气得鼻子都冒烟了。
“真是不拿武林盟主不当回事啊!”左斯坦如此想到。
他本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天赋一般,凭借超乎常人的努力,武功勉强晋入知玄境,本来在一个寻常三流门派做个掌门,或者在绿林道上占山为王,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他不甘人下,在武林联盟江湖纠纷调停司做了几年,凭借一张搬弄是非的嘴,逐渐成为武林联盟的理事。
萧金衍作盟主时,不怎么管事,整日逍遥浪荡,将他提拔为副手。左斯坦趁机将联盟内的大小事务权力掌握在手中,后挑拨之下,将萧金衍的武林盟主给罢免了,当然萧金衍也不想当这个盟主。
上位之后,他本想要大展身手,大干一番。可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武林盟主,在江湖上说出去好听,但真正到了大事上,也没人真拿他当回事。
四大世家、八大门派,在江湖上地位超然,根本不拿武林联盟当回事。这些门派遇到什么红白事,他还带人屁颠颠去帮忙,鞍前马后跑腿,混个脸熟。
二流门派则对他们敬而远之,只有一些边缘的三流门派以及想趁机上位的新兴势力趁机讨好一下他们。
这次楚狂刀、李秋衣之战,他得到消息,从晓生江湖那边要来一笔赞助,才勉强成行,广发武林帖,邀请天下各大门派齐聚苏州,见证这一时刻,同时也趁机想将武林联盟这个招牌在江湖上立个万儿,结果却是这样。
总而言之,他的这个武林盟主,当得很憋屈。但是,他一直坚信,这只是暂时的。一切机会,都在苏州城。
他已得到消息,前任盟主萧金衍有武经下落,只要将武经抢到手中,练成上面绝世神功,到时候,北踩少林、南踏武当,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那时,天下谁人还敢小瞧左斯坦?
想到此,左斯坦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其他众人都望着他,莫名其妙。
“左盟主?”有人喊道。
左斯坦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天香楼,还在主持一场小型的武林集会。左斯坦深吸一口气,将杂念驱出脑海,清了清嗓子,道:“会费的事情,这个暂且搁置不说。今日,我将各位召集起来,实是因为有件危及武林安危的要事商议。”
“左盟主,有事情快些说吧。不是说,要不是说一会儿天香楼有免费的表演,我们不会来了。”
左斯坦心生鄙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这种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他继续道,“我得到一个消息,消失多年的武经重现江湖,这武经乃当年陆玄机所著,里面有可称霸武林的绝学,若是落入歹人手中,势必给江湖上带来腥风血雨。作为武林盟主,身负维系武林正义、江湖安危的责任,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剑震九沟马九爷道,“盟主请讲。”
左斯坦道:“我们武林联盟经过缜密调研,细心论证,准备成立一个护宝联盟,加入到武经的争夺之中,我们要确保,武经这种绝世秘籍,唯有德者居之,也就是左某人了。”
他见众人没有异议,又道:“我左某人也发誓,一定将武林联盟发扬光大,成为江湖上的中流砥柱!”
马九爷双手拍掌,喊道:“说得好!时候差不多了,该开饭上女人了吧,听说天香楼新来的头牌,俊得紧哩!”
噗嗤!
爪哇派门主张某某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九爷脸色一沉,“张门主,你似乎对马某人有意见啊?”
张某某讥讽道,“左盟主在商议武林大事,你在这里却满脑子吃喝嫖赌,真是丢了我们武林联盟的脸。”
马九爷大怒,拔剑相向,“张某某,你堂堂爪哇派门主,连剑都拿不稳,有什么资格对马某人指手画脚,要是不服,咱俩出来比划比划?”
张某某转过头去,冷笑道:“一介莽夫!”
正义堂李正义见形势剑拔弩张,连出来打圆场,“都是武林联盟的人,理应该同气连枝,同仇敌忾,闹将起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