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新年音乐会的独奏家悬而未决,谢心洲靠在座椅里往下缩了缩,好像被辣得还没缓过来,左手在车门上摸索了一阵,问“车窗怎么开”
“这儿。”喻雾目视前方,手指了下主副驾驶之间,手刹前方的位置。
“喔。”谢心洲降下来一些窗户,冷风当即像看见活人的丧尸一样往车里涌。
凉飕飕的风把喻雾吹得脑仁疼,他哭笑不得“哥,或许你有没有感觉,稍微有点冷”
谢心洲噗地笑了,把窗户关上“需要说得这么婉转吗”
“准备夸夸你南方人果然抗冻呢。”喻雾开玩笑地说。
“我想拉独奏。”
“什么”
谢心洲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喻雾险些没能跟上他的节奏。
“我说我想独奏。”谢心洲重复了一遍,“就是坐在指挥旁边,坐在整个乐团前面的那个位置,音乐厅投射最好的地方,坐在共振箱上面。”
喻雾意识到,刚刚可能是谢心洲这辈子第一次表达出“欲望”。
他咽了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粉色小五菱跑在暗夜里,像个魔法少女。方才听见原定的独奏家是业内威望颇高的老艺术家,那么“独奏家”这个角色绝对很不简单。
喻雾说“这个位置是需要争取的吧”
谢心洲“嗯。”
喻雾“那就试试啊。”
喻雾补了一句“勇敢一点。”
“这不是勇敢能解决的问题”谢心洲偏头看向窗外,没再多说什么。
隔行如隔山,真解释起来要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今天谢心洲的语言输出已经到头了。
下了高架进隧道,隧道里限速80,喻雾提起车速。进入隧道后的半封闭空间产生强大的气流,五菱的隔音不太行,气流噪音充斥在车厢里,喻雾不得不提高嗓门。
他大声说“让我试试呗”
谢心洲蹙眉“什么”
喻雾说“试试激活一下你这个混入人类社会的ai。”
谢心洲无奈笑笑“怎么激活”
“刺激刺激喽。”喻雾说,“明天有空吗带你去见识一下现代斯巴达竞技场。”
“那是什么”谢心洲问。
“格斗场。”喻雾说,“贴身肉搏。”
这属实是谢心洲的知识盲区,他看向喻雾,隧道里的灯以相同的频率扫进车厢,在喻雾的白毛上刮出一道道银光。
谢心洲茫然地问“你打我吗”
“你想什么呢。”喻雾比他更茫然,“你这体格跟我打你连八角笼都爬不进去啊。”
谢心洲“”
喻雾“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