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儿挺肥,偷到白莲教头上来了。”
白苍苍用稀奇的眼神端详这人。
江覆水顿住片刻,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他挠挠头,拖长声音道,“啊不好,被发现了。”
“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江覆水怕她报官,事儿闹大就麻烦了。
没想到她眼珠子一转,“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我就当没看见。”
“哈”
江覆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威胁我你不也是包庇违法”
白苍苍弯起唇角,“那你报官啊,你看他们信我还是信你”
她伸出手,五根小指头像算盘珠子一样灵活拨动,急急催促。
江覆水转念一想,这反倒是好事,她同流合污也就不会说出去。于是打算息事宁人,递上钱袋。
这还不够,衣袍、靴子、腰带,像是搜刮死人般,值钱的家伙都被薅走了。
他裹紧里衣,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扒着他袖口的金线,两眼放光,“脱啊愣着干嘛”
江覆水道“饶了我吧”
白苍苍道“你不脱光,我怎么知道你偷没偷白莲教的东西。”
最后,江覆水只剩一件裤衩。
“滚吧。”
白苍苍朝他不耐烦挥手,转身就跑。
她欢天喜地抱着战利品跑开,直奔社首。
“缴纳会费,这些够了吧。”
社首脸色一沉,“这些赃物,哪儿来的”
她眨眨眼睛,“不脏啊,拍拍就干净了。”
社首慎重道,“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她抬起食指,学着金牌天师的口气说道,“准确来说,不是犯法,是合理规避律例。”
社首不依不饶,“说真的,哪儿来的一眨眼的功夫,你杀人去了”
她解释道,“刚刚发现一个小毛贼,从他身上薅来的。放心,他不敢报官。”
社首眉头一挑,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脑瓜子挺灵。”
他接过赃物,开始算钱,光钱袋就有四百多两,更不用说衣袍的金线,早已超过五百两。
白苍苍越算越开心,“多出的部分,就算明年的会费。”
社首的心反而沉了下去,小毛贼怎会有这么多钱。
伸进外衣胸口的暗袋,翻出一块玉牌,正面雕刻白莲教高层才知道的秘纹,背面赫然是个左字。
左护法江覆水
他吓得缩回手,“真的假的”
白苍苍拿过玉牌,放进嘴里咬了咬,“应该是真的,值老多钱。”
社首抢过玉牌,脸色黑如锅底,“完了完了”
白苍苍道,“算完了有没有一千两就当提前储存明年的会费。”
社首慌乱收拢衣物,死瞪住她,“这可是公家的东西得赶紧奉上去。”
白苍苍往前一扑,罩住衣物,“什么公家虽说是白莲教地盘的小偷,我拿下的,就是我的。你要私吞”
社首胡乱拍开她的手,“跟你说不清三日之内,不交五百两银子,我这次铁定把你踢出去。”
社首慌乱跑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瞪她一眼。
“三日就三日”
白苍苍傻眼,连讨价还价都忘了。
三天时间,她去哪儿搞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