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截出去谁不说一句妻管严
李叔很自然地将少爷反常的表现跟发给施子昂的资料联系在一起。
家主虽然没抱希望独子真的去做,但也叮嘱过,不惜代价地拉拢时瓷。
最好把这株人参刨到施家。
再不济也要收敛些脾气,不能把人整得太狠。
李叔红了眼圈,感叹“少爷,您懂事了。”
施子昂“”
他昨天晚上一心都在买菜做饭、计划时间,根本就没想起看家族的信件。
还是昨天半夜气得睡不着,顺手拆开看了看,才知道关于时瓷能力的推测和家里的叮嘱。
李叔误会了他接近时瓷的目的。
但现在不是说明的最佳时间。
施家不会同意。
李叔还想说什么,施子昂打岔“对了,你老婆是不是很凶悍,管你管得很严”
中年人一哽。
他知道少爷被看出来出卖色相很不高兴,但怎么就开始戳人痛脚,人身攻击了。
施子昂摸了摸下巴,诚心发问“你怎么办到的”
“什、什么怎么办到的。”
施子昂“让你老婆管你管得这么严啊,她好爱你。”
“”
他活到中年,第一次知道妻管严原来是个褒义词。
室外,纪承源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开车离开。
生机绿色的草坪上,晾衣架上挂着白色床单。
男人站在附近,看着布料随着风蓬松地飘扬,甚至隐约能想象出青年举高手臂晾被套的身影。
时瓷昨天为三个红方洗了三套被单,只有穆榕取走了一套。
剩下两套没动。
施子昂在人情世故方面一般,但那个下属程奇倒是很敏锐。
拉着小于一起装作不知道,自己洗了新的四件套用。
时瓷认床,用的是自己带的四件套,也忘了这件事,于是这两套还空在这里。
某种无形中达成的默契,剩下三个蓝方都没有动外面的晾衣架。
任由洁白的被单在阳光下招摇。
纪承源快摸到被单的手,在听到身后脚步声时收回。
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一举一动都符合礼仪,即使这里没有其他人也规规矩矩。
“二少,纪先生希望您能以家族利益为重,不要做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如果无法完成任务,直接销毁那个特殊的异能者。”
跟之前的问候
截然不同的强硬和冷锐,纪承源光是听语气就能听出这话出自谁。
果然,西装男人说“请原谅我的冒犯,纪先生要求原话传达。”
在纪家,纪承源目前还只能被称作二少,某些场合只能存在一个纪先生,那个人一定是纪家现在的家主,纪承源的哥哥,纪融。
年轻男子小心提醒“纪先生似乎有些不满。”
纪承源主动参加一个不入流的“综艺”,露面直播,成为别人闲暇时候的消遣和谈资。
即使名义上是为了任务,以纪融严苛古板的个性,也不会理解和通融。
“纪先生还说,请您确认自己还处在理智状态。”
纪承源皱眉“我没有被异能影响。”
纪融当然没有时间和闲暇真的去看直播,看他在综艺里具体有什么表现。
男人多半只是听了下属的简报,从他放走怪谈、带人单独去吃饭等行为,直接判断纪承源“反常不理智”,认为他被莫名其妙的异能影响了。
即使是重视时瓷的作用,但纪融也绝不会允许他卑躬屈膝、降低身价地靠近和追求。
倒不是有多在意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因为他姓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