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服务生只是冲着他笑。
有事,这个理由真不错。
他估计再也见不到一濑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几分唏嘘。
作为这个酒吧的常客,他还是了解一些东西的。比如这个酒吧的老板不止一个,比如这里的服务员排班都相当严格,还比如他们像野兽一样有很强的地盘意识,总爱设计一些小手势。
如果本来应该懂的人突然在一个人的地盘上装白痴起来,今天晚上可是就麻烦了。
上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老板之二不服对方开始开干。
都以为自己可以吞并掉对方,两帮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火拼,两帮人的老大在这里岁月静好地拼酒,看起来和谐极了。
他还蹭了一波酒水小优惠,免费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也是在那天,原在门口的九条变成了一濑,酒吧的老板无声无息少了一个。
这次少掉的是一濑吗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之前那个搞音乐的人也进了这个酒吧,找了一个地方落座。
“你姓五辻吗”
那个金发服务生笑而不语。
看起来是了,他们两家确实是死对头。
他谢绝了“五辻”的服务,走向点酒的地方。难得的,他没看见来找刺激的学生和把他们骗得团团转的那个女服务员。但是他看见了一个装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青年。
那是五辻的新干部
他摇了摇头,告诫自己别多想,他真的不想让自己的腰间盘突出变成腰椎骨折。
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他在等酒的时候撑脸看着其他的地方,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酒吧的灯光还是与往常一样,酒吧里的音乐也是熟悉的感觉。
他还是早点走吧,喝完这杯酒走。
“先生,你的手上好像有血”
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他听见“血”字时僵直了一下,低头看向他的右手手掌。
确实有血。
“大概是头被撞破了吧。”他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轻嘶了一声,果然又沾染上了些许零星的血迹。
这个时候,他才看向眼前的人。
居然是那个金发服务生。
他瞪大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
他退后了一步。
对面的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个出血量,不是额头上的伤口能够满足的吧”
指针悄然指向十点。
有人猛地推开了门。
“巷子里,巷子死人了”
这绝对是东京警视厅出警速度数一数二的一次。
目暮十三看着拉起警戒线的案发现场,表情异常严峻。
11月7日晚上十点,他们没有等来河野真琴口中的掮客狐狸,反而等来了一具尸体。
“狐狸”
那个满手满身都是血的男人在见到尸体时,惊愕地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错了,更正一下。
很大的几率,他们确确实实等到了狐狸,不过是一只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