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年做了这通事,就打开了一支钢笔,装模作样审阅着员工递上来的文件。
他视线落在文件,注意力却集中在蒋屹北身上,余光见对方捡起遥控器,呼吸屏住。
这时,蒋屹北指腹将开关往上推,陆思年大脑宕机,猝不及防,修长双手瞬间握紧手里的钢笔,紧跟着笔尖泄墨,戳穿了纸张的同时,失声叫了出来。
蒋屹北顿住,看向陆思年,老实说,蒋屹北那会儿表情是惊讶的,这经理未免也太办公室外又响起敲门声,有个员工在外面喊“经理”。
蒋屹北扭头看了眼门,再扭回来,陆思年手握成了拳,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关,关掉”
蒋屹北反应过来,把东西关了。
“经理,你在里面吗。”外面的员工敲门道。
“你等会儿,我在汇报工作。”蒋屹北嘴冲外面说的,眼睛看着陆思年。
这打扮得文质彬彬的美人经理,虽然衣着齐整,可这一脸潮红的样儿,任谁都看得出干了什么吧。
“哦,蒋屹北你个非正式员工汇报啥工作呢。”那员工显然和蒋屹北认识,玩笑道。
蒋屹北没搭理,而办公桌后,陆思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干什么似的,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被烫到,然后用卫生纸压住嘴唇。
这过程中,蒋屹北就好整以暇看着,差不多了,他才动身,把文件放桌上。
随着文件一起被放的,还有那个,遥控器。
“经理,你也太大胆了,小心点啊。”蒋屹北扬唇,说完这句,转身出去了。
陆思年因为烫到刚缓一点的心跳,轻易加速,等门关了,宛若虚脱,前胸松懈地抵住了办公桌,脸上的表情是耻意至极的,但是却毫无后悔的意思
经理办公室两面玻璃墙都拉下了百叶窗帘,只是陆思年身后那面只拉了一半,白日的光线从窗叶里斜射进来,有的落在地板,有的落在堆积的文件,光线中细小的灰尘浮游飘荡。
蒋屹北换了这司机工作,下班后几乎没什么娱乐,偶尔会去工地和工友打牌,这种情况很少,夏天炎热,下午上工晚,晚上要23点才收工。
他下班了,一般都是睡觉,他睡眠质量还可以,躺下一两分钟就能睡着。
今晚,蒋屹北在床上躺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拿起手机一看,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蒋屹北啧了声,露在白色工字背心外的健硕手臂往后一反,脑袋枕着胳膊,干脆玩手机,刷起视频。
只是刷了一会儿,他索然无味,没什么心思地准备关了,墙那边飘进忽高忽低的女人叫船声。
这并不稀奇,可以说是基操了。
上个月蒋屹北隔壁房间搬进来一对小情侣,可能是热恋期,在一块儿没多久,不说每天做那档子事,也差不多了,频率挺高。
往常蒋屹北睡熟了,自动屏蔽这一切,今天他睁着眼,跟听毛
片似的。
日了。
蒋屹北关了手机,无聊听着,而不知怎么的,听着听着莫名想到今天办公室陆思年叫的那几声,现在一回想,酥到骨子里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发出那么勾魂的声音。
还有经理居然在办公室玩那玩意儿,真不知道该说他骚,欲求不满,还是大胆。
以及,那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让他发现
蒋屹北想着,原本半起的物件霎时,静了会儿,蒋屹北起身穿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