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让周泽恺发现的快递,被周啟棠收了
鹿诃脸一下烧得不像话,天啊。他在这个书房待不下去了,回了卧室。
鹿诃在房间走来走去,然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脸依然像被大火烘烤,周啟棠应该没有拆快递吧
鹿诃简直不敢想,默默祈祷着对方没有拆,就算是拆了,也做成像没被拆的样子吧,鹿诃这样想。
可是很遗憾,他的祈祷再次作废。
当天晚饭后,鹿诃上楼,还没有走到卧室就看见了门口放着的盒子,他意识到什么,快步走过去。
蹲下一看,那一刻,鹿诃胸口都热了起来,这是他的快递,快递被拆开了。
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纸,铁画银钩几个字抱歉,无心之举。
这往后一个星期,鹿诃见到周啟棠就躲,也好在这种刻意的次数很少,一周内,总共没见几面。他们工作时间对不上,周啟棠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一般七八九点这个时间到家。
他们见得了面,基本在早上,他有四天的英语课排在上午,周啟棠则不会按照普通上班族9点便去公司。
今天吃早餐,他们就在餐桌上碰见了鹿诃摇摇头,告诉自己没什么的。
再怎么尴尬,过去这么多天了,周啟棠更是没有提起半个字,或者表露出一丝会让他窘迫的举动。
平常心对待,平常心对待。
微信消息提示,鹿诃查看,周泽恺发来的语音“鹿诃,我马上到家了,进小区了。”
“好,我现在下楼。”鹿诃语音回复,下楼等周泽恺,这段时间他们关系好了不少。
他偶尔会去周泽恺公司接对方,学校早8点半的课,周泽恺也会送他。
除了他上周三提出同房睡,周泽恺一脸害臊,说再等等,攻略进展一切顺利。
鹿诃穿着灰色针织衫,不是上次那件长款的,那件被他扔掉了坐在沙发上。
听到门自动解锁,鹿诃起身,进来的是周啟棠鹿诃一愣有点紧张地打招呼“周叔叔。”
周啟棠脱下大衣,温文笑道“还没睡”
“啊,我在等周泽恺。”周泽恺进来
了,鹿诃食指小幅度指指他,迟疑着走向玄关。
这阵子一直下雪,方便起见,车停在了别墅外面的车棚,再步行进门。
“喏,给你买的炸串。”周泽恺递给鹿诃一袋用大号纸杯装着的炸串。
“这是我们学校南门那家店的,你怎么去那里买了。”鹿诃诧异,看到了品牌名字。
他晚上说想吃炸串了,周泽恺说下班回来给他买,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绕路,专门去东大给他买。
周泽恺脱着羽绒服,摸了下鼻子,说“你不是说那里的好吃吗,我就去了不过应该凉了。”
鹿诃心一暖,帮他拿羽绒服。
周啟棠余光视见这幕,换好鞋,自己拿着大衣准备回卧室了。
鹿诃见此,客气问着周啟棠“周叔叔,你要尝尝吗,这家店的炸串很好吃。”
周啟棠笑笑,“你们吃。”
想来周啟棠36岁的人了,权贵企业家,也不会吃这种膨化食品,鹿诃和穿好拖鞋的周泽恺去沙发,吃了一口炸串,没有凉,还是热着的。
周泽恺陪他一起,吃完炸串,两人上楼。周泽恺住的客房比鹿诃的主卧近,他们走得不快,但总会走到门口,鹿诃跟他一起停下,抬起眼看着他。
周泽恺眼神撇开,手握着门把,无意识摸了摸,“那我先回卧室了,晚安”
“你今天又要睡客房吗”鹿诃小声说,“距离你说再等等,已经五天了,今天是周一。”
周泽恺摸着门把手,没看鹿诃,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