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就不用问了,她刚刚都听到了,上次来脸还带伤,肯定是打的。
许淙山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不喝,也不抽。”其实他都会,只是不常做。
他身上的坏毛病太多,唯独不愿意让柳媚珠知道。许淙山心知肚明,对待旁人,他脾气怪诞古怪、戾气丛生,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屑。
可在柳媚珠面前,他没由来地想要把浑身尖锐的刺卸下来,最好软成一只温顺的小狗,可以让她毫无防备地凑近抚摸。
其实他敏锐地发觉一些柳媚珠未曾提及的事实,和她结婚的那个男人按理来说应该是以后的他,但好像与他现在的性格差距甚远,以至于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柳媚珠在他身上寻觅那个男人的影子。对她而言,十九岁的许淙山是不是只能算一具暂时顶着她爱人壳子的陌生人呢
如果她说的情况属实,若是自己迟迟恢复不了记忆,一直都是如此。柳媚珠还会不会这样拉着自己衣袖,亲密地喊他老公
恐怕很难。
若是到时候,柳媚珠失望透顶,像撇下许纵那样撇开他,他又该怎么办呢
许淙山的眼中飞快划过一线暗芒。他及时撩起眼皮,没有让柳媚珠觉察到他的异常,出言道“总之,少看这些玩意。”
柳媚珠觉得他多半在骗人因为和她结婚后,许淙山偶尔也会抽烟,但烟瘾不大。
有次事后,她被男人搂在怀里爱怜,柳媚珠被折腾得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气咻咻地趴在他肩头。
残留在衬衫上的烟味窜入鼻腔,柳媚珠皱起小脸,娇气地起身推开了他。
许淙山一把将怀中人的腰肢扳过来,捏住她精巧的下颌就亲上来。
他故意欺负小女孩,吻得又狠又凶,咂咂的响声暧昧地溢了出来,低哑道“不让抱”
柳媚珠被亲得气都喘不上来,脸颊粉扑扑的、眼尾含着泪珠,委屈地说“你身上有股烟味,臭死了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许淙山侧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果然有股烟味。他大掌安抚地罩住她白净的后颈揉捏,随口道“刚成年那会儿,别人带我抽的。”
哼哼,不仅打架斗殴,还喝酒抽烟,高中的老公好野哦。
回忆起从前的事,柳媚珠没有拆穿小老公的谎话,瘪嘴道“好嘛,不看就不看,但是我平时太无聊了,你又老是在忙。”
许淙山道“你不是还在感冒吗”
柳媚珠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亮了“那我病好了去看你好不好然后我们可以直接去东市街玩,你之前没来过长安吧,我带你逛呀。”
许淙山吞吞吐吐道“等你病好了再说吧。到时候我带你出去。”
还是不要让她来找自己了。
许淙山明白她的意思,许府教场并不在府内,为了方便跑马,后来在府邸西面重新扩建了一块地界。
只是虽然不用入许府,可万一她来找自己时遇上熟人比如许纵,那就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