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号也已经回来了。
他看见清醒的善子,只是通报了一声处理车祸的结果“她应该不会变成常客。”黑发男人武器还没卸下,就已经将从那个女性客人身上带回来的构造红线交给了善子。
然后二号才看向了那边被善子留下的年轻客人。
“还没走啊”缺乏礼貌和作为店员的待客自觉的家伙直接当他的面就说出了约等于赶人的话。
善子示意那边的客人继续说他的,伸手把这位年轻社畜投递的邮件往二号的方向推了推。
比起涉及善子术式和预言这些肯定需要长时间搜查才能得出答案的问题,善子还是打算优先解决客人和他递送的邮件的问题。
黑发大高个勾着腰,眯起了灰蓝色的眼睛,他不说话了。
而猫眼老板娘这才站在吧台后面,双手抱胸,她简单复述了一遍年轻社员的说辞“客人在涩谷全方向人行道的正中央恰巧、差点被这个没有别人发现的箱子绊倒,还在打量的时候就被人群挤到路边,等察觉到已经站在我们店的门廊下了。然后,您在帮忙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箱子是寄给我的是这个意思吧”
过于巧合的发展已经让善子产生了不少猜测。
那位会社职员已经点了点头“难得有早上就开门的喫茶屋而且门口的贴士很特别。”他早如释重负脱下了咖啡厅的红色围裙,把它交给了返回店里的二号,“现在想来,简直就像是命运的安排一样。”
说到巧合、命运这类字眼,猫眼店长忍不住和二号对上了视线。
而善子想起那些因为特殊目的贴在玻璃门上的各类告示。
“怎么样很有用,很显眼吧。”面瘫店长稍稍有些膨胀。
那边厢的二号啧了一声“只有你自己那么想吧,善子。”他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看着仍遗留着头疼后遗症的善子幸灾乐祸,“听说有个人的脑袋又被打飞了。”他咧出了个鲨鱼笑。
“二号对薪水的爱憎关系真让人好奇你到底是想要钱还是不想要钱呢。”善子扣薪的威胁说来就来。
“不过又是白发男眼睛像宝石”二号不自觉眯起了灰蓝色的眼睛,“这种一听就让人来气的描述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私心作祟你的菜果然是你脑袋坏掉了吧咒术师。”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仇怨,唯独咒术师三个字,二号总是带着点微妙的讽刺。
无表情的猫眼店老板直接用托盘给他的脸来了一下,当然被黑发男人直接用手拦了下来。
然后善子才没好气地表示“喜欢到分头行动吗那确实是我的菜了,这个优待不如给你。”想也没想地反驳,“可是今年的万圣节至少是一个半月之后的事情,那这么算本来只能留存十天的红线,预言理论上最多也只能看到十天,而现在能看到一个半月之后,肯定是我变强了才对。”
“嗬嗬,无法控制的能力即便变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吧一不小心看到自己的死期就完蛋了,毕竟是绝对会实现的东西。”
那位老板娘讲不好是头疼的后遗症,还是只是单纯的喜欢恶整员工“我才想起来,劳动法对小白脸不适用呢。”
“完全得意忘形啊你。”而那个混混店员看上去甚至有些乐在其中,嘴里一点尊敬也无地和上司顶嘴。
“因为我很优秀噢。”
“这种话是不应该从本人嘴里说出来的,该不会早上流鼻血就是因为你脑袋已经坏掉了。”
“那只是运算超频。”
“对你的脑袋温柔点,少看点书吧。”
话茬很密,一高一矮讲不好是在吵架还是单纯地在讲漫才,会社职员在察觉插不进话的瞬间就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而非常不幸,善子和二号当然没忘记被晾在一旁的他,以及他急切需要被解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