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约会回来,拎着一个小玩偶回来笑嘻嘻靠近,你干嘛呢杯子里有什么东西”
陆潮瞥他一眼,“你这娃娃”
徐骁“哦”一声“我抓的,跟我对象一个人一个,怎么样可爱吧”
陆潮“见第一面就对象了”
徐骁就不服气了,一屁股坐下来义正言辞“第一眼怎么了,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人还有见第一面直接进民政局的呢,我这已经很克制了。”
“你那叫克制你那叫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陆潮视线从杯子里的菊花上移开,转去看徐骁“我问你个问题,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发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好哪儿不对。”
“你问啊。”徐骁掏出手机准备和女朋友聊天,随口说“不过你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陆潮磨了磨牙,懒得反驳也懒得装了,直接问他“你觉得郁霈喜不喜欢我”
徐骁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手忙脚乱捡起来惊恐又茫然地看向他,一伸手按在脑门上“哥你发烧啦”
陆潮忍了忍,又忍了忍,“起开。”
徐骁思忖半秒谨慎询问“你先告诉我,你俩打架没吵架没咦他人呢你把他撵走了”
“他出去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徐骁歪着脑袋迷茫“你为啥这么问啊他不是跟你告白过吗这还能有假不过这段时间他还挺正常的,你就算恐同也别跟他计较了呗”
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跟自己告白是千真万确的,但若即若离也是真的,他就像一团隐逸群山之中的薄雾,难以琢磨。
连徐骁都看出来他这段时间和之前不一样。
陆潮蹙起眉头,说“他失忆了。”
徐骁“啊”
“你就当不知道别往外传。”
徐骁先震惊接着又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段时间他不太对劲呢,原来是失忆了,但是我没看出来他有多不适应啊真失忆了啊”
这也是问题所在,别人失忆了都或多
或少会慌张,会对未知恐慌,郁霈表面镇定心底其实不知道压着多少惊惧惶恐。
陆潮抵着舌尖,缓缓抽丝剥茧“他会跟我撒娇、跟我回家洗澡睡觉,平时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但为了救我不顾危险抓蛇,刚刚还偷偷在我杯子里放菊花。如果说这不是因为喜欢,谁能做得到。”
徐骁听得直愣,“是、是吧不过抓蛇是啥事儿啊”
陆潮把那天的事儿说了,徐骁恍惚几秒,有些怀疑地看向他“哥,你确定他拧不开瓶盖吗徒手捏死蛇诶,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陆潮瞥他一眼“你说呢”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徐骁缩了缩脑袋,在心里反驳我觉得你现在就像一个被祸水迷了心智的暴君。
“那、那还有啥问题”徐骁吃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小心翼翼问“那你是想让他喜欢你,还是想让他不喜欢你啊”
陆潮不知道,他恐同,是绝对接受不了和男人在一起亲亲抱抱的,他也完全无法想象郁霈赤着身子被压住发出难耐哭腔挣扎求饶的样子。
可如果说不希望郁霈喜欢他,就此远离再也不见,他又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郁霈现在对他来说就好像发动机里一颗不起眼的小螺丝钉,没多重要,但如果不在就无法运作。
陆潮拧起眉头有些烦躁,他好好一个男人干嘛要当gay,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