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哥,他跟思文有过节大可以等他好了打一架,趁人之危算什么”林垚怒急攻心,挥拳冲着郁霈的脸便砸过去。
郁霈动都没动,一直低着头看手掌出神。
陆潮眉尖一蹙,攥住林垚的手腕硬生生截住攻势,“有话说话。”
“不是,潮哥你不会是想帮他吧”林垚惊了,见鬼似的指着被陆潮牢牢护在身后的郁霈,利声道“这种卑鄙下作的神经病,你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动心了吧”
陆潮甩开林垚手腕时反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把“动心个屁,你回头看一眼褚思文,还有你,没事就滚起来,装什么死。”
林垚扭过头,赫然发现褚思文已经一脸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了,生硬的稍微活动了一下“断了”了手臂,一脸懵逼的看向围观群众,“我好了我能动了我草我真能动了”
林垚木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花生甚么事了
郁霈刚才咔嚓那一下怎么就给他弄好了褚思文刚才还要死要活现在居然能动弹了,那那他刚才要揍人,是哭错坟烧错香了
要、要死。
林垚战战兢兢抬眼去看郁霈,已知这人是个神经病,其次自己刚刚冤枉了他还要打他,这梁子一定结大发了。
“那、那个”林垚小心翼翼往陆潮旁边蹭了蹭,小声问“潮哥,我现在跟他道个歉还来得及吗”
陆潮没搭理他,看着郁霈离去的背影,很轻的蹙了下眉。
褚思文从地上爬起来,属实也没想到郁霈能对他不计前嫌,“刚才他拿我手,我还以为他要给我补刀,魂都给我吓咧吧了。”
陆潮扫他一眼,微笑“曲临风怎么把你脑子打出来。”
褚思文缩了缩脑袋,小声比比道“你这么大火气干嘛,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下次保证不嘴臭不跟人打架了,哎潮哥,你等等我啊”
林垚连忙抬脚跟上去。
附近有几个学生在围观,看着郁霈的背影窃窃私语道“这人谁啊陆潮怎么会保护他”
“是啊,陆潮刚才反应真快,不然林垚那一拳非得砸他脸上不可,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受伤就太可惜了,啊我刚才怎么忘了拍照可恶错亿。”
“啊你们没看论坛啊那个就是郁霈啊,陆潮的室友,之前跟他表过白的那个,昨天他出院还让陆潮去接他来着,我正好在球场听见他接电话。”
“真的假的为什么住院啊我看着好像是有点病美人那感觉,不过也没到住院的地步吧”
“听说是为了陆潮整容,挨了几千刀呢。”
“妈呀郁霈这么喜欢陆潮啊,居然不惜为了他整容,可是陆潮恐同啊,他整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郁霈对血有些应激,血腥味像是有了实体一个劲儿往他鼻尖里窜,让原本就沉重的头多添了几分恶心。
他忍着眩晕找到一个公共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手送过去,冰凉的水泽冲刷掉粘稠的血迹,也冲散了几分血腥气。
郁霈垂眸看着通红的指尖很轻地喘了口气,关小水流抄了把水在脸上拍了拍,冷静下来想想其实他刚刚不应该上前去,林垚的误会不要紧,打他一拳也不要紧,这些他都不担心。
陆潮刚才那个审视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惊。
他刚才听见褚思文哀嚎一时想起自己刚进科班的时候,第一次脱臼是师兄给接的,但技术明显不过关给他接错位了,又硬生生扯着他的手臂接了第二回,疼得他直接昏过去了。
他一时恻隐,希望陆潮没有发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