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算是被男人强迫的,违规并不算严重,在男人松开他后,那股恐怖到毛骨悚然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就连他身上的痕迹也淡了不少。
就好似规则只是在警告他,而不是直接判定他违规。
郁谨言是第一次进入无限恐怖游戏,并不知道规则是冰冷无情的,只有违反与不违反,根本不存在被迫违反就轻一些这种情况,也不存在停止违反就变轻这种情况。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身上违规的痕迹重多了,重的他连维持自己的理智都有些勉强,而且他此刻觉得奇怪极了。
他在西山精神病院已经住了不少年了,熟知精神病院的所有规则,他刚刚的一举一动都没有违反任何规则才对。
可偏偏他真的违规了。
难道是院长针对他制定了新的规则
若是没有违反之前已知的规则,那就只能是违反了新制定的规则了。
男人眼底浮现出杀意和戾气,整个人宛若被惹怒的洪水猛兽一般,光是看着就让人背脊发凉。
男人深深的看了郁谨言一眼,接着无声的离开了浴室,脚步声也消失在了病房中。
郁谨言早已没有一丝力气,在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后,他才浑身一软,整个人顺着墙壁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郁谨言蜷缩着腿,双手抱着膝盖,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和情绪。
大多数人成为无限恐怖游戏的玩家后,都无法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在遇到危险时,不是恐惧的大喊大叫,就是绝望的等死。
但郁谨言都没有,哪怕已经是必死的局面了,他也依旧冷静的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险,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一样。
但此刻郁谨言蜷缩在墙角,让人莫名觉得他可怜,也让人莫名升起几分怜惜。
也让某些无法见光的阴暗心思,如月夜下的野草般疯涨。
那是哪怕透过屏幕都无法消减的念头,甚至哪怕是隔着未知名的时空。
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也不能幸免,弹幕密密麻麻的闪过。
虽然他看起来很可怜,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有点儿失望,我明明不是禽兽啊,我竟然在失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也是,我现在算是理解那些恋爱脑了,要是主播是我对象,他就是骗得我倾家荡产我估计都能原谅他。
理解神经病,成为神经病,超越神经病。
郁谨言花了好几分钟才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和情绪,他重新站在了花洒下面,快速将自己身上的红色液体洗掉,也企图将身上的其他痕迹洗掉。
但那些痕迹是在皮肤上的,根本无法靠水洗掉。
最终他只能作罢。
郁谨言洗完后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接着便边擦头发边走出了浴室。
然而他才踏出浴室整个人就僵住了,因为他的病房内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
是林知遇。
郁谨言此刻的状态并不算好,他因为洗澡浑身湿漉漉的,眼眶也红红的,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痕迹,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被人凌辱欺负过的感觉。
就仿佛刚刚经历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林知遇是坐在病床上的,手中摆弄着病床上的塔罗牌,他的表情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但在看到郁谨言的状态后,眼神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整个病房都陷入了死寂中。
林知遇是知道少年在洗澡的,来的时候遇到医生跟他汇报过。
他也能理解少年会洗澡,那红色液体毒性不弱,长时间残留在皮肤表面会侵蚀进人体,最终和注射同一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