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知道,如果和池西语发生冲撞,谢薄要维护的人必然只有池西语。
林以微心有戚戚,总觉得谢薄受伤也许与自己有关
算了,不去想了。
都是他自愿的,她从始至终没有求过他一声,没心没肺才能过得好。
她和叶安宁道别,走出奶茶店,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似等候多时了。
德柯医院的特护病房,谢薄眯了眯眼睛,苏醒了过来,脑子感觉闷沉沉的,有点疼。
池西语见他醒来,担忧地握住了他的手“谢薄哥,你还好吗”
“没事。”谢薄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
“当时我看视频回放,真的心惊胆战,这场意外太吓人了”池西语心有余悸地说,“谢薄哥,你别玩赛车了吧,好危险的。”
谢薄对她笑笑“不玩赛车,玩什么,陪你扮家家酒吗”
“也可以啊。”池西语将家里保姆熬好的鸡汤送到谢薄面前,“吃点东西吧。”
谢薄嗅到鸡汤的味道,不禁皱了眉“西语,我想吃白菜粥。”
“啊,我去帮你买”谢薄难得拜托她做什么,池西语忙不迭离开了病房。
她一走,谢薄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一阵晕眩让他险些摔跤,扶着墙稳住身子,用力扯掉了头上的纱布,踉跄着出门。
“薄爷,你干什么啊”刚进门的黎渡连忙扶住他,“快躺下,你还没恢复呢”
“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了得有。”
谢薄按了按眼角,感觉头还有点闷沉沉地疼。
“我手机”
“在这儿。”黎渡连忙从柜子里取出手机,递给他。
谢薄开了机,手机里顿时涌出了上百条微信扣扣消息和许多短信。
他焦灼地一一翻过,却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发来的消息。
黎渡打量着男人苍白且低沉的脸色,说道“薄爷,你找什么啊。”
谢薄没有回答,直接给林以微打了电话。
隔了很久,电话才被接听。
“谢薄。”女孩嗓音沙哑。
“没事吗”
谢薄走到了病房的落地窗边,看着远处西沉的斜阳晕染的大片火烧云,如同金色的泼墨。
他急切地问,“我昏迷这两天,池西城有没有找你,有没有动你,受伤没”
电话那端,只剩女孩沉滞的呼吸,牵扯着他的心一阵阵地难受。
“说话,林以微”他有点着急了,“说话。”
“我没事,谢薄。”林以微感觉喉咙里仿佛吞了橄榄一样难受,“伤成这样,你自己保重,别管我了。”
“怎么可能不管。”
谢薄揉了揉额头,想到那个一辈子都被人叫下贱货的女人,那个病逝前死死攥着他的手,淌着泪,让他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女人。
“记着,别去人少的地方,别出校门,等我好起来”
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池西城恶魔般的嗓音
“谢薄,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