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失望了,还能一往无前,又有些为自己骄傲。
因此,她心不在焉地回了个音给他“哦”
“哦什么哦”
傅西泠调整坐姿,把时芷往怀里拉“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别真那么干。”
“我有病”
“嗯还给前男友剥柚子了,这么贤惠”
“看来是你有病,那是我给自己剥的。”
那瓣柚子被傅西泠给吃了,吃完犹嫌不足,趁着病房没人,缠着她亲了一会儿。
亲完,他问“你别急着走,反正要年初二才上班。马上除夕了,过完再走”
“除夕你不是出不来”
傅西泠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不来”
像时光倒流,这一年的除夕夜,时芷又坐在傅西泠家里敲论文。
他家里没什么变化,只有投影幕布下面新安了一排雾化壁炉灯。
水雾像火焰般柔和地跳跃、摆动,还挺好看的。
傅西泠比那年来得晚些,快十二点了才到。
他身上依然有酒气,给时芷带了饺子和甜品,放下吃的、脱掉外套,先摘掉她的耳机,拉着她接了个漫长的吻,然后才把东西拿过来给她吃。
甜品是傅西泠伯母做的,据说做了挺多,都是给时芷的。
但放了手作车厘子酱,他没拿,眼疾手快抢下这一份没放的。
“伯母说谢谢你肯去看我大伯,替傅西沣背锅。本来想请你去家里吃饭的,我说你害羞,帮你拒绝了。”
时芷已经吃过饭,尝了个饺子,还行,没有傅西泠乱指挥,馅料终于正常了。
他伯母做的焦糖烤布雷很不错,不特别甜,她吃了大半个。
傅西泠着急出来,喝得又是有些急,靠在时芷身边醒了半天酒。
他喝完半瓶水,才告诉她,今年除夕夜他们那边是几家人凑一起过的。
“大伯刚出院,傅西沣又不省心,大家想着人多热闹,让大伯换换心情。”
沈嘉也在。
姚姚和沈嘉吵起来了,起先长辈们没管,但越吵越凶,还摔了套餐具。
闹得挺大阵仗,长辈们不得已,下楼劝架。
傅西泠说“我被推去拉架了,耽搁点时间,不然早过来了。”
时芷疑惑“沈嘉还会吵架”
沈嘉感情方面上是个渣,优柔寡断了些,但也不蠢。
对女生还算绅士,对男生也还算够义气。
唯独对傅西泠不爱有好脸色,可能是因为事事比不过傅西泠。
暗自努力之后还是比不过,所以更赌气。
起码,在时芷印象里,沈嘉不是傅西沣那种无能狂吠型的,何况当着长辈的面
傅西泠也说“算是姚姚单方面找茬,她好像看沈嘉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年总这样。”
时芷想起来,她刚进兴荣集团实习时,姚姚经常跑去找她聊天。
姚姚曾说过,“我们这些人,真要论起来,总比外人情分多一些”。
那时候听姚姚的语气,姚姚是不赞同他们圈子里的人真正互相得罪的。
就像当初知道姚姚为什么总去找她聊天一样,时芷也知道姚姚为什么要找沈嘉的茬。
她不能理解,但也知道就是她想的那么回事。
时芷于是看着傅西泠“爱屋及乌。”
她是“乌”,沈嘉某种程度上也是反义的“乌”。
傅西泠才是那个“屋”。
窗帘拉着,电视没开,所有新年的热闹都被他们排除在外。
家里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克制了多天的情欲像雾化壁炉里的火焰,摇曳滋生。
傅西泠心猿意马,已经在解时芷的文胸搭扣。
他没听清她说的内容,手探进去“什么”
“我说,姚姚现在还喜欢你呢。”
傅西泠把搭扣捻开,在她耳边问“你吃醋”
“并没有。”
时芷不承认,傅西泠也不在意,抱起她往卧室里走。
卧室没开灯,光线昏暗,他跪在床上,脱掉高领毛衣和工字背心,窗外烟花声突然频繁起来,此起彼伏。
他压下来时,和她额头相抵。
“新年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