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江肃其实心里有八百个问题要问,但他只能装作坦然的模样,又吨吨吨地喝了几口牛奶,“没什么想问的了,真的。”
乔颂忍俊不禁。
笑归笑,有些丑话还是要提前讲好的,“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猜到我之前要辞职的原因了吧”
“嗯。”
江肃神情有些沉闷。他之前还以为她是不想见他才要离开,到底是自作多情了,他居然只占百分之五十的因素。
“这事我心里有数。”江肃再次郑重其事地保证,“我管不着他,但在公司,我跟你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那肯定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乔颂轻声“如果有四个人知道,肯定是你说的。”
江肃拧着眉毛一脸不快,握着牛奶盒的手收紧,差点就要将它捏扁。
“他不是那样的人。”哪怕还没毕业时,肖恪跟外人交往就初见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他现在在职场上都小有成就了,只会比从前更稳重,他根本就不会向第四个人透露肖恪的嘴巴有多严到现在为止,她姐夫都还不知道他们在同一家公司。
肖恪跟姐夫是多年好友,连这种事他都没说一句,更别说对旁人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
乔颂平静“那我不知道。”
江肃“”
他一脸吃瘪的表情。
乔颂的心情也松快了很多,缓声道“工作哪里都有,我不在这家做,也可以去别家应聘,但是,在这里我呆了两年多,在你们来之前,我这两年并没有跳槽的计划,我也想让任何人来打乱我的计划,很烦的。江肃,到时候无论是谁让第四个人知道,对我来说都没差,我只能在麻烦缠身之前就走。你也好,他也好,我是真的不希望自己以后后悔认识你们,那样就太没劲了。”
江肃神色凝重,他这才明白了肖恪那番话的含义。
如果乔颂被迫地卷入到了这场是非中、甚至离职了,肖恪跟她再没可能,他也是。
她不会选择一个给她带来麻烦的男人。
某种意义上而言,他跟肖恪也被迫地上了同一条船。
“知道了。”江肃低声,“你跟我说的话,我哪句没听,哪句没放在心上。”
吃饱喝足,江肃坚持要送乔颂到楼下,一路上他都刻意放慢了步伐,就想跟她多多相处。乔颂却被冷风吹得不行,恨不得一路小跑回去,一个快一个慢,到了楼下,江肃还是没憋住,别别扭扭地说“其实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
夜晚太冷,一开口都能呵出热气,“什么事”
江肃一咬牙“他那戒指是你送的”
乔颂“”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甚在意地点头。
“以前我说要买,你不肯。”江肃一千个不懂,一万个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肖恪这里就不一样了
凭什么
肖恪凭什么
乔颂细细想了片刻,她都已经忘了这些小事,“跟他谈的时候有钱。”
跟江肃谈恋爱时,她才刚刚上大学,对什么都新鲜,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找兼职,爸爸负责她的学费,妈妈负责她的生活费,每月生活费也有限,吃了喝了买了也没剩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