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住你迟钝的脑子,也要学会管好你这张嘴。”
乔颂最怕麻烦是一回事,即便没有私心,肖恪也不愿意将她现在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如果公司里有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会毫不犹豫地辞职。
江肃不知道乔颂当初求职有多难,他却知道。
江肃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拳头攥得紧,骨头都在响,可肖恪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钻到他的耳朵里,犹如被人点穴一般,他无法辩驳,他就像是被绳子捆住了手脚,而他对乔颂的感情成为了绳子上的荆棘,只要他想动弹,便会刺进他的皮肤里汨汨流血。
他当然爱她
但凡少一分,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在公司里连一句私话都不敢对她说。
他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可他怕她不高兴。
肖恪也非常厌恶江肃。事已至此,他们三个人成为了三角形,只要有一方出了差错都会分崩离析。江肃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他,他恨不能这人立刻变成哑巴,而直到此时此刻,这人居然还没弄清楚状况。
“你挺喜欢把别人当傻子是吧”
江肃冷笑“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我跟你没完。”
即便他跟乔颂重新在一起了,只要叫肖恪的人还在呼吸,他都跟这人没完。
肖恪冷淡地扣好袖扣,似是充耳不闻准备离开。江肃靠着墙平复呼吸,想起什么,笑了“本来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她的关系,现在懂了。”
“我在愤怒什么”江肃嗤了一声,“装什么,你又比我好多少。不是都病了”
装着装着就以为自己真的这样淡定了
“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连你是谁都不认识。”
当初要是没信江缘的那些屁话出国,还有他肖恪什么事啊
月光似霜,悄然地落在肖恪的眉眼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人激怒的滋味了。情绪太过重要,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很不划算。他眼前闪过的是她细白脚踝上如烙印一般的s,她怕疼,明明想打耳洞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每次耳夹都夹得她耳垂红肿,他不愿意去想,这样怕疼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纹身。
江肃说着说着,也并没有很开心,因为他不经意间又看到了肖恪垂在身侧的左手。
戒指。
为什么偏偏是戒指。
他喉咙发涩,搅得他心绪难平。他不止一次想过要买戒指,他在她面前不聪明,偷偷地放进购物车里总会被她发现,她一边删除一边警告他,送了她也不会戴。
不爽地问她原因,她说没到那时候。
没到那时候。
那她跟肖恪就到了那时候吗
“冒昧问一句。”
肖恪深吸一口气,神情僵硬,却平和地问“江总,她跟你分手之后,你跟别人有过感情吗”
“你爹谈了我都不会谈。”
江肃本就觉得他碍眼极了,现在听他这样问,只觉得他又在算计什么。
提及父母,肖恪也只是皱了下眉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