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大会顿时变陈情大会。
在韩景和花菲菲的激情演讲下,绝大多数村民对知青的印象更好了,四名知青也算是正式融入王家沟生产队。
会后上工,韩景、徐飞、花菲菲干的活仍然有很大进步空间,但乐意帮他们、体谅他们的人明显增多,还会传给他们不少下地与生活小技巧。
诸如往自留地里施肥粪不可直接浇,粪便不够可先向队里借或换,没有肥的土地真长不出多少粮食来,尤其他们地又差。
还有,王家沟的冬天很冷,现在储备过冬都有点晚了,尽量往家里多积点干柴,下第一场雪后就来不及,可以跟充足的村民“换”一些;有阳光的时候不仅晒柴,还可以晒棉袄棉被,晒过用力拍过的棉袄盖着也会暖和一点;溪水会结冰,多存点生活用水,忙不过来可以让村里秋闲的山娃子帮忙,给他们一点零食也行,寒冬腊月手脚容易冻得开裂甚至肿胀,准备点冻伤膏
这些建议都是村民们祖祖辈辈的生活经验,对于他们真的很有用。
于是韩景、徐飞、花菲菲下工后也不闲着,开始做过冬计划。
至于叶榆,叶榆早有,但除了与粮食、厨房相关外,基本上属于过冬简化版,不适合一般普通人。
冷风一吹,花菲菲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个“喷嚏”。
说实话,其实现在气温已经有点冷了,下地干活时还不觉得,一早一晚冷得只想缩被窝,除了炕第二喜欢的是厨房灶台边上。
花菲菲他们基本上都有加毛衣,现在都不敢再每天洗澡洗头,一是热水凉得快,提溜到浴室脱个衣服的时间已经透心凉了,二是湿漉漉的头发真的很容易让人感冒,伤寒可是能冻死人的。
但叶榆不一样。
叶榆依旧天天洗澡洗头,身上衣服也没穿多厚,冷风一吹,其他人都把身体往里缩,但她丁点儿冷的表现都没。
“看我干嘛”
“不,没什么。”花菲菲摇了摇头,心里却嘀咕,这小麻雀怎么还在一直叽叽往叶榆身边凑,她真的不是深山幽谷走出精怪吗长得也像,力气也像。
这个晚上,叶榆不再出门溜达。
第二天,队里有不少年轻人打哈欠,顶着一双明显或不明显的熊猫眼,看来昨天下工后上山的人不少,但这些人都是一脸郁闷模样,可能没什么收益。
连花菲菲他们仨有听说,尤其是花菲菲,听婶子们磕叨八卦时间过得飞快,连干活儿的辛苦也被抛到脑后。
午饭时间,轮到叶榆煮饭,她拿出两只肥兔子在院子里打整。
花菲菲几个绷不住了,立刻想到村里流传的昨天晚上的事情,花菲菲忍不住开口问:“叶榆你山上打猎了吗”
“嗯。”叶榆也没想过完全隐瞒他们,这几个人品都还不错,适当透露一些,有助于她提高日常生活。
韩景眼睛一亮,蠢蠢欲动。
被徐飞压了下去,徐飞翻了个白眼,他明明风华正茂一大好男儿,遇见这憨货现在跟个老妈子似的,没好气地瞪了韩景一眼:“你现在爬的上山吗”
下工从地里回来路上都得歇几口气,若不是叶榆偶尔会帮他们推拿,他们身体也不会这么快适应这干活强度。
韩景怂嗒嗒不到一秒,又恢复精神,现在不行,以后未必不行。
徐飞没在关注他,对叶榆说:“山上危险,晚上还是尽量减少出门。”
“对对付,南山那边出现过野猪,村里人都很少去的,住南山的人也最少,”花菲菲同意地点点头,“还有毒蛇,去年白云婶的侄儿差点被一五步蛇咬了,村民们也一直没找到它的窝,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五步蛇,西山竹林里的竹叶青更是打都打不完。”
一听到蛇,徐飞打了个寒颤,他小时候屋里进过菜花蛇,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蛇,听到这个便浑身发麻。
“我们要不要买点雄黄粉”雄黄其实不太能驱蛇,但现在的雄黄粉里含有硫磺粉,这才是驱除蛇的主要成份。
话题已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