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腔怪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八十岁老太太。”
其实这话叶兰说的有点违心,叶榆的感慨没有那么不突兀,话的内容细想挺有道理,语气更是仿佛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问题,还挺能安抚人心的。
“哦,”叶榆在脑子里数了数自己的真实年龄。172xx5018=37xx50,七老八十还真可能有,但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已经安慰,你可以洗碗去了。”
叶兰:
“”伤心不说一下子消失,但的确冲散不少。
晚上,王来娣从纺织厂里带回来三卷瑕疵布回来。
一块红布是为叶兰准备的,可制一件秋冬上衣;一卷军绿色的布,可制一套新衣,剩下的还能作几件贴身衣物。
此外,她还与人换了一卷灰色布,灰色是最不起眼的颜色,但架不住量多,为这一大卷布,花了不止钱,还有三张布票,又向同事借了两张。
灰色这匹也是今天带回来的布料中最多的,计划让两个女儿平分,衣服好,被套也好,由她们自己折腾。
这可真是大手笔,王来娣因在纺织厂工作,每年过年基本上都会给家里人添点新衣或毛巾或哪怕袜子,但今年过年,只能以旧拆新,省着点用。
在物资丰富的后世,这些布料可能不算什么,但在当下,即便叶榆看见新棉布,也会身心舒畅。
叶兰更是开心,吸睛夺目的大红色在一溜的灰色、蓝色中那是多么亮眼,一点都不土,更不俗,漂亮极了。
这一下子,再多的烦恼也都风吹云散,与和王来娣讨论这自己想要一件什么样的红色的漂亮上衣。
正聊着,院里传来一大妈的声音。
王来娣赶紧让叶榆把布都收进去,只留下红布,叶榆速度比风还快,三秒完全全部任务,跑了个来回。
一大妈没有看见其它俩卷布,光是看见鲜亮红布,夸个不停:“这红布颜色可真鲜亮,红军媳妇儿,还是你们厂福利香。”
“工人都一样,我们也是用物或票跟其他人换的。”王来娣谦虚地摆了摆手,请一大妈坐下,指挥叶榆去倒水。
一大妈不愧是一大妈,效率很高,算上昨天,才不到两天时间,手上已有一串单身男人的名单。
王来娣忙问详细情况,叶兰也在一边竖起耳朵听。
只是听的过程中,眉毛越皱越多。
一大妈作为说媒人还是有点行业担当的,至少坦诚不糊弄人,她对于男方以及男方的家庭情况重点讲得尽量详细。
王来娣母女很快发现这些名单确实如一大妈昨天说的不咋地。
有年纪相仿的,但手有点毛病,据说这是后天伤到的而非遗传问题;有年龄大了的,比叶兰大了将近十岁,据说是当兵出任务耽搁了;有二婚头,即结过一次婚的,第一任妻子死了或者因各种原因离婚,这时代离婚的人非常少但在城里也不是完全没有。
临时相亲果然困难。
尤其在这个当口,七、八个人选,每一个都有着非常明显的缺点,放到过去他们往往不考虑这些人。
讲完了,王来娣和叶兰没有挑选出一个真正满意的。
安静了好一会儿,一大妈也跟着叹气,又一番夸张形容:“现在这情况摆在这里,凡是工人单身男女都很抢手,年纪已经在三十,不不,四十岁以下都有。你们信不信,今天还有八个人选,明天这些人就可能减一半,若不是我吹的天花乱坠,兰丫头又实在是个好的,还找不到这么些人家呢”
“哎”
王来娣也无奈,最后只得把先天有病的先踢出去,二婚头也不想要,还有但再这么排除下去就真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