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前,主簿道,“事情到此地步,此人若是不叛逃,大抵也是忠贞之士了。”
毕竟,阵前违抗遗命夺权夺输了还不跑,就算是不等死,那大抵也不会再被起用了,至于叛逃
要是真的叛逃,或者说有叛逃的迹象,刚刚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太守绝不会那般发怒了。
想到此处,主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是这般,太守可以好生劝劝。”
“不管是北面还是东南方向,亦或是荆益此地,不管是谁当政,都不会留下这么一个抗命之人的。”
“如果是方镜中事的话,一切都未曾发生,以主公之心性,必然不会加以责怪的。”
魏延的脸色仍旧那般阴沉,半点没有转变,事情当前主簿也不由得有些奇怪,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魏延仍旧不曾开口,仿佛一头时刻都要暴起的猛兽,即便是周遭安静的甚至让人能够听见西风轻动门之音。
主簿越发心如擂鼓。
甚至在心中浮现了一个猜测。
就太守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太守的友人吗
在伴随着这个念头复现之后,原本自己所见所闻,在那一瞬间霎时倾覆,那真的是怒其不争吗那真是对于友人的信任吗
那是他所言而出的怒火那是被人怀疑那是对于此事感觉并无不妥的疑问,甚至那谈不上疑问
太守是那么多听旁人话的人吗
他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说出来这话很有可能是那信中说了些什么
甚至可能是主公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太守产生了那么一丝怀疑和不甘心
事情当前,主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询问,不敢真的把猜测定为真的。
他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如果他的猜测是假的就好了,但是就看着当前的氛围,主簿的希望简直就是越来越低。
再联想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主簿恨不得找块石头直接砸晕刚刚的自己,而不是试图在太守面前为太守分析此事
只是别管在脑子里面想了多少次,事实情况就是除了干站着之外主簿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直到许久之后,魏延自己起身离开了此处,送走了魏延主簿方才好一会儿方才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背后衣衫也已经被后背上的汗水打湿了就那么贴在了背上。
望着太守离开的方向,主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刚刚那些话尽数全吞进肚子里面去。
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什么也没听见过,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在另一边,魏延提着长枪,太守府中的空地上,挥扫按刺,仿佛要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尽了似的。
有些东西未曾发生,但是就这等东西,却是让魏延怒气丛生。
甚至包括刚刚主簿所说的话,并不是对那主簿,而是对于那所谓的朝中当政之人的怒气。
“该死的弄政之人,心思尽是肮脏龌龊之流”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本应如此”
“若是那时主公还在必不致如此”
“主公更不会因一人而退军”魏延反手力道更甚,长枪席卷尘土飞扬,怒气填胸仿佛欲要把所有的怒气落在手中,落在长枪之上。
一时间好似风起云涌,过了许久,魏延翻过身来,提起长枪,最终刺入树中。
魏延把长枪钉在树上,如同钉在敌人咽喉一般。
对了,还有那小人
欲要反叛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