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愣了一下,“方镜”
他在荆州的时候,就听到了许多传言,把方镜一物简直就是传的神乎其神,他也一直把这种东西当做谣言,但问题是这东西不是只有建业才有吗
“建业的东西,兄长你们怎么会知道”
“建业、成都、许昌,都出异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是关羽”糜芳怒目圆瞪,“关羽从不曾告诉我”
“如此大事,关羽都不曾告诉我兄长他存心想要害我兄长,你劝劝主公,是关羽想要害我啊”
看着这般的糜芳,糜竺面色却是更加冷峻与说不出的心寒,“如果云长告诉了你,你会毁了证据,对吗”
“倒卖军资虽是大过,但是终究没有酿成大祸,我只是一时贪念,兄长我”
糜竺没有听糜芳的解释,“方镜可见未来之事。”
“方镜言,你卖了江陵。”糜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说不出的讽刺和苦涩,“而且是以牛酒相迎孙权。”
“不可能”糜芳惊声道。
傅士仁在那一瞬间也不由得看向了糜芳,随即反应过来这里面绝对还有他
若是真的这样
就算是把锅全都甩给糜芳,怕是自己也难以脱罪
傅士仁随即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之前赶紧出手,去投靠曹操,或者孙权,不管哪样都好,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但是再仔细想想关羽,傅士仁感觉自己俨然是走向了死路。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真的如此,主公为何离开
反之糜芳此刻没办法去想这些东西,此话对于他来说如同平地惊雷,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兄长,我随主公多年,怎会卖了江陵”
“不可能的”
“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那方镜诡异至极,莫要相信这种东西”
“你倒卖军资致使云长出征,军资供给不足,云长一句还当治之,你便使人迎了孙权,以致荆州丢失,云长身死。”糜竺说着甚至感觉这话有些好笑,但是他却是完全笑不出来,“如果不是方镜显灵,或许我们也没有人会想到你和江东那边的人私相授受,倒卖军资。”
“不可能,兄长,我绝不会那般我不过只是倒卖军资而已,我没有想要卖了江陵,我没有想要卖掉荆州”
看着糜芳这般不可置信,糜竺苦笑一声,“今日你能卖军资,明日复明日,你能说不会那么做吗”
“兄长,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而且是关羽,真的是关羽,若不是关羽要治我,我那个时候怕是也不会那般”
“他身死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逼迫于我,我怎会如此”
“他怎么逼迫于你了”糜竺深吸了一口气道,
“若不是他逼迫,我怎至于此定是关羽他想害我”
“说不得那方镜就是关羽弄出来的阴谋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想要除掉我,又没有什么把柄,如今这般全是关羽之谋,非我之过啊”
“我不过一时犯错,但是关羽可是想要胡编乱造置我于死地”
“兄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糜芳说着,面色尽是焦急和愤恨,焦急于他当前的处境,愤恨于关羽的阴谋歹毒。
糜竺看着这样的糜芳,想说很多东西,想问很多,他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般的样子
他的确才疏,不足以安邦定国,但是却也并非无治理一方之能,而眼下呢
即便是不知情况,亦是要把一切尽数推给云长,都是一句若非如何。
“且不说别的,就说云长因故治罪,你就要马不停蹄地去投敌”
“你我受主公多年厚待,你却以酒肉相迎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