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很多的人,因为没有机会做出承诺,在很可怜很可怜地排队,有可能一生都排不到。”
女孩的声音如同溪水般清明静缓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有机会恋爱,像大人一样约定终身的话,搞不好,会变成可怜的悲剧哦。”
说完,她平和地移回视线。
看着男孩,梦光忽地露出一个微笑,“开玩笑的,惠,我想去那边跟那个人说些话,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伏黑惠静静地注视着女孩清丽的侧颜,忽然地有一种奇异地放走了幸福或者什么诅咒的感官。
总之是一种很沉重的东西忽而如释重负地从周身脱离了。
他下意识地启唇,想说点什么“梦光”
女孩把拇指放在唇中,轻飘飘地中止他要说出来的话,很纯洁地笑,“没关系,我知道惠想说什么,藏在心里吧”
“等我们都长大了,下定决心后,再跟我说。”
话是这么说啦
实际上还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该回什么。
不擅长和冷漠少男型交谈
讲着讲着话突然想起来什么的还是很尴尬啦。
那些关于丈夫的事情服用荒诞的珍珠的眼泪的事情,身体和心智都莫名其妙地变小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的事,都想起来了。
我甚至有些恍惚。倒不是说一时间太多的讯息涌入大脑需要消化,而是有点不真实,有些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才好。
稍微地,难以分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的感觉。
还是小小只的我看着眼前年
纪还小怎么看都表现得很成熟的小少年,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居然很认真地要用感情绑架他来说以后要结婚什么的,就算是那什么,也太太荒唐了一点,根本就是不知道分寸嘛。
这样想着,我的耳朵连着后颈一块都微微地红了,实在是尴尬又羞耻。
尽管身体一时间还没有恢复成正常的样子,认真看向旁边喷泉倒映着的身姿我还是很新奇
太奇怪了,完全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那种违和。
而且现在恢复记忆后露出的笑容就没有那种稚嫩的纯真了。很别扭的感觉吧说话的态度也完全变成大姐姐哄后辈的样子了
也不对
是这样哄吗会不会太生硬了
嗳呀,不管了。
大人的法则,就是说“等你长大以后再说”这种囫囵的话来哄骗小朋友嘛。
打发掉了那个叫伏黑惠的小弟弟,我一边踢着地面的石子,一边不知道是怎么梦游地走到丈夫面前的。
不仅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走路都快对自然地行走感到陌生了丈夫他看上去真的被我伤得很深。
坐在花坛旁边,低着头看着修长手指里来回转来转去的郁金香。
纤长的睫毛像是要被不言的思绪压得坠落了,俊美昳丽的面容添了几分霜雪融化的冰凉,总之很可怜。
另一方面。奇怪了,这个时候反而展露出幼稚又脆弱失落的少主样子,平常在家里怎么没见他这样地乖巧
其实偶尔对我露出稍微受伤点的脆弱性,我会更喜欢他的。奈何这个人总觉得这种方面算是服软,顶多也就说些黯淡的话。
“嗯,你直直哉”
走到花坛旁,我小声地喊他的名字。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眼神落在我的面容上。
好吧,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我已经想起来了。
因为他从那种被伤害到的愁绪表情一瞬间转变成了一种很冰冷的在闹别扭的冷淡神情。
狭长的眼睛漫不经心地孤僻瞥着写着我很受伤但不在乎总之又是那副该说不说的少主做派。
先不说我还没说什么话呢,我的状态有、有那么明显吗我在心里不可闻地叹息。
我还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呢。
怎么就要面对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