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到新生活的基调啊,”他这样道。
“就说我是企业家吧”他微微偏头,俊美的面容上锐利的凤眸眼尾有着昳丽的弧度与色彩。
“那,那是什么”我不太明白,赧然地问。
“嗯就是要这样听起来很正经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做什么的回答啊,”他轻快地笑起来,耳旁的耳铛在阳光下闪烁着旖旎耀眼的光,“你就是非常厉害的企业家夫人什么的”
我似懂非懂。
来到禅院家以外,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一方面是身体的原因,散步或者熟悉周边的环境都要小心翼翼地做好出行准备,一方面是社交方面。
我在禅院家的社交几乎是围绕着丈夫一个人展开的,当邻居递给我见面小饼干和下午茶邀请卡的时候,我甚至坐在轮椅上很恭谨地行了礼,让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比较好。
而我的闲暇时间因为不需要做家务的关系,大部分时间都在花钱,或者做插花刺绣绘画这种事情,以至于当隔壁的邻居夫人邀请我参加当地主妇的活动的时候,除了整理和料理,我总是能够拿相关活动的第一,让周围的主妇都误以为我是非常厉害的世家出身,虽然说这么说也没错啦。
尽管、
很不习惯。
但是
还是很开心。
当被周围人衷心夸奖的时候,被投来悲悯以外羡慕的目光的时候苦恼地插花却获得了意料之外的赞叹,不再死气沉沉地放在房间的角落,反而被夸奖是“艺术品”的时候,以往觉得枯燥而反复描摹的书法被放在展厅展览的时候就像昏暗的房间里照射进来了亮光一般,不自主地就会感到快乐,露出柔软而欣喜的笑容来。
还有
当我们在禅院家之外,看着烟火璀璨的烟火大会庆祝结婚四周年纪念日的时候。
“我,”丈夫罕见地很紧张,素来露出矜傲而澹静的神情的他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神色,让我很意外地也跟着紧张起来,“我我准备了四周年的结婚纪念礼。”
“什、是什么,”他今天穿了一身新的黑色西装,正式得像要出席婚礼一样,我也结结巴巴地,攥紧了袖子。
“这个,”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礼盒,敞开时露出里头晶莹剔透的水晶。明明他以前都是用一点都不神秘的表情递给我礼物的。现在却露出了不成熟的神情。
“珠、珠宝”我眨了眨眼睛。
“嗯,大概吧,是我让五条君帮我找到的。”他囫囵模糊地道,低下眼睛,把它拿出来,放在手心。
莫名地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眉头控制不住地轻跳。
“说是人鱼的眼泪,能够让人重新站起来”他这样道。
我看着他认真地神色,表情奇怪,“你你花了多少钱买”
说到这个话题好像戳到他隐秘的隐藏点,在我严厉的申斥下,他才散漫地说花了卡里一大半的钱,听到这里我气得两眼一黑,感觉自己要立马产生医学奇迹站起来了。
就算离开了禅院家,丈夫依然和家族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倒是基本上从来不过问了,禅院家也就像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人一样,倒不如说对我这个把好不容易着调一点的继承人又变得不着调的女人毫无感情。
虽然是在外面,他的吃穿用度仍然是那样子,总是花非常不必要的钱去买珠宝首饰以及收藏一些术式藏经,听到他说人鱼的眼泪什么的,我气得几乎反而要掉眼泪了。
“你、你”
“别这样,梦光,你吃下去的话,或许就能够站起来了。”
“你神经病他是骗你的梦光我吃了这个会死掉的,会噎死的”
“啊,服用方法是个问题呢”他露出思量的表情,“有点太大了呢。”
“这个不是重点为什么你会听他的话啊那个人的话你你你都信,你,你真的是”
“梦光,这个产地有标明的,在莱茵河的罗蕾莱礁石”
“神经病不要跟我说话。”
“梦光”